第97页(3/3)

房舍，以供师生等人居住，以免奔波之苦，也好省时间来多读些儿书。又，房舍之维护，书籍纸张购买，或买或雇些个门房、洒扫之人等皆须用钱，再置百亩田，以息供奉书院。有那一等贫寒弟，也可与他些资助。等他读书有成，叫他还将回来更助贫寒后来者。

其时各地也散着些个书院，却大多不是一蹴而就，许多是因来了个大儒，结几间糙庐要讲学，便有些个慕名而来的学跟着来，次后当地乡老、官员渐次钱，修扩房舍，遂成书院。便是住宿之地、衣之资等，也是随书院越办越大，才会被人想起。初始时，读书人仗剑走天涯，仆人负糗于后，落地而居。为人佣耕且读书并不以为耻。初时不过是依大儒之心意，待人聚得多时，方拿规程来。

似洪谦这等一建书院便将各章程齐备，连学生宿都想好了的，实属少见了。洪谦于庶务上这般周全，梁宿不免对他另相看。洪谦的世，他早猜着七、八分了，这般结局，不能说好，也不能说不好。既是苏贞都不曾与洪谦割席，梁宿更加不会这等闲事。他有那样一个好继母，愈发看段氏不上。抛开这些个，洪谦为人真个不错，有信有义，有礼有节，朝政也不失立场。梁宿心里，便记洪谦一笔，朝廷非止一相，纵梁宿以自己第三也可个守成之相，见有为后生，也想帮扶一把，与己互个援引。

当梁宿和蔼：书院四邻乡民那里，也要妥善相。又有，这书院除开贞，也当别请几位先生才好。洪谦：彭海与我同年，他又是状元，学问想也是好的。梁宿又指他去那位鲍牙兄，巧的是他正是姓个鲍：那是个文章写得好的人。书生yù为国效力，文与质皆不可少，文多质少，恐误国，质多文少者，某又恐其不得中试。汝多质少文，未尝不是遗憾，否则真个状元也得了。

洪谦称是，梁宿又与苏先生：你我也有几个同年，也有几个同学，不妨咱们两个老东西写信邀他们来。你我休沐时，也好往书院去与年轻人多说说话儿。又说，自家族学里的弟，发蒙还在自家，待大了，想送往书院里修。言语间便又说了一些儿洪谦不曾想着的地方儿。

梁宿哪里知，这洪谦想得这般仔细，乃是因少年时实是个不省心的人，一度思忖，若是有个去得不归家也好，此须得是有住的、有吃的、有人一儿又，能学些个真本事，回来好叫轻他的人都惊讶的。由是观之，他yù投军，实非偶然。

那一僧一坐着听这三个筹划，清静忽：不知书院风如何？苏先生犹未明白，梁宿、洪谦与不悟却忽尔悚然，不悟问洪谦：如何？可有不妥？洪谦：我力通些儿风，不见有甚不妥。梁宿：捕风捉影，从来不须证据，此事我去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