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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宿：你还年轻。识退便好。你目光远，非是那等鼠目寸光、倚仗后之辈可比，愿有始有终、持之以恒。外戚之家，名声最是要。不沾政事也是不碍的，只要名声好，孙自可。

洪谦是个知qíng识趣的人，梁宿面前，他既是晚辈又是属，便先开说话：相公难得有一日闲，却愁眉不展，公有何忧？

梁宿笑了：朝中谁人无个亲朋故旧？若皆冠以结党之名，是亲也不敢结、学生也不敢收，世间无人矣！你越畏缩，倒越显得像那个样了。切记张弛有度。

这司业乃是国监副职，仅次于祭酒，位从四品，洪谦资历，祭酒有些儿不足，因其士，个司业，有梁宿举荐，又有目形势，却是行得。彼时国监，收的乃是七品官以上家中弟，位者多是挂名，许多人不往这听课，却是掌天学校，凡太学、国学、武学、律学、小学、州县学等训导学生、荐送学生应举、修建校舍、画三礼图、绘圣贤像、建阁藏书、皇帝视察学校，皆属其主持筹办。监设三案，各钱粮籍册、考试、杂务。

洪谦与他目光一碰，一老一少两个都是心思通透这人，洪谦也不与他打机锋，笑：天几千万，每岁学者无算，每试士数以百计，又有几人可为相？梁宿：你不同。洪谦正：谦本北地孤魂，江州赘婿，得有今日，有何可怨？昔日北地亡，江州赘，从未思踏京城。只因机缘巧合遇着苏师，方有今日，可见有些个事，实是天注定。违命不祥。

这消息传玉耳中时，玉正与九哥两个看着正[2]唤了宦官来打人，打的却是皇后先时赐的妙龄女。

她对玉尤好，又玉自过门来，事她益亲近敬，她自要为玉张目。有这样一个亲近自己的儿媳妇，申氏方能放心九哥往那里周旋。不得不多叮嘱九哥，叫他善待九娘。

梁宿里，洪谦怕是已想明此节，否则断不会无故多往书院里跑，想洪谦是打着储材的主意。退居书院教书之事，洪谦固不及苏正与一gān老儒，好歹也是士传胪，此事他也得。然梁宿却不觉此是洪谦现该之事，是以要提他一二一。

玉九哥新婚夫妇，之前与郦氏夫妇拜别，郦玉堂嘱以：孝奉官家，善事两。申氏叮嘱的便要多得多，恨不得常住在九哥院里，想起甚来便叮嘱两句。因玉平日为，申氏甚是护着她，她的心里，总要夫妻一心，其事方偕，平日里教导几个儿，也是说：人家一个小娘，孤到这家里来，所倚者唯有你一个，不好没了良心叫人过得不好。

梁宿叹：却是可惜。观你之意，是要归老山林，教书育人，也好留个清名，为孙远计了？洪谦颔首，算是默认。梁宿：还不是时候儿，我将言官家，调你往国监去个司业。

次后，梁宿果表请以洪谦为国监司业，官家因问何故。梁宿：洪谦之女既为东妃，许多事qíng他便不好去，不如及早与他寻个去。官家方忆起这外戚为官限制的旧例来，惋惜一回，便依了梁宿。

洪谦肃容受教。

真正读书育人的地方儿，却是太学。是以太学生数以千计，国监生仅寥寥二、三百人。

梁宿：特为君忧。

之再三，还是觑了个空来，与洪谦谈上一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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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哥恭敬应了，此事不

事qíng却须从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