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页(3/3)

官家渐安，殿轻省了些，当为国嗣计。

九哥却不着急，反安玉：先是守孝，后有诸事缠，我并不急。玉冷笑：本就不该急，礼，女十五而笄，男二十而冠，为其血气丰盈易嗣之故耳。如今我今年及笄，你还未冠，原在家时，两爹娘可曾说过要这般急着成婚的？里住了一辈了，妇人上的事qíng清楚得很，现在却又来！我呸！看才人，叫喂得安个尾就是猪了，这不死了？我们不准备万全，如何敢发动？她能叫姆姆将月就将安，一日等不得哩。如今狗急墙，甚事不来？

九哥：两心思，我如何不知？休理她们。有甚事要我去，只言语。他终是外申氏教大，家宅之事故不jīng通，却也不是那等无礼之辈。玉心，少不得，真个要努力一二了。

玉：那些个御医，每月必来，真个讨厌。九哥：这个好办。不几日，便传这两御医私卖药材之事，九哥便不要他们东。他得也是明目张胆，只与官家直说，又说官家也只用两个御医请平安脉，东便不要这许多了。减了这两个，独留一个来。

玉却在里苦思，如何得避得开算计去。她走能时，自是千般好，甚也不怕。若真有个甚事，人却比晶还要贵，尤其要平安的不是她一个，思前想后，除开离了禁，实不能保万全。又有rǔ母等，非忠心又有智慧者不敢要，否则便生来，玉也要害怕。

不怕贼偷，却怕贼惦记。自家不怕，却不能叫孩遇险，大抵母亲的心，便都是如此罢了。事关女，怎样事都能，怎般苦都能忍得，止不住将旁人想得更坏。[3]

幸而边关告急，九哥有着借说没心qíng，这借说得好极，促的人果少了些儿。秀英在家里却急得不行，她也是数载方有个儿，真怕玉步她后尘，若先有个庶，岂不又是一齐王？将这心意说与洪谦，洪谦：且看太罢，他倒是一片好心，我们得多了，反要叫他寒心了。

秀英急往各寺、观里烧香，又百般许愿。却遇着许多百姓也来许愿，祈边关大捷，又有为陈熙上香的，求他平安立大功。秀英听了，心里更慌。这百姓前阵儿还骂陈家，这回又为他家祈福，盖因若败，少不得又要与胡人许多赏赐，又要加赋税而已。

至三月里，玉生日，她忽而似有所觉。虽学过些医术，然医不自医，又不敢令御医等先知晓。她布置未完，原是想装个病来，直病到生产的，此时猛来这个消息，未免令她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