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页(2/3)

但凡有个旁的法，九哥也不至如此认真去想商人之事，实是他也看了来，抑兼并，每朝都抑，却每每亡于兼并。裁冗官，每朝都受制于冗官，却都不敢大动gān戈。相较之，抬举一二商人，总好过贸然朝官员动手。

第122章 暗行

九哥一想，申氏确也暗中使人经营，只自己不面而已，便知这是常有之事，却又说：这岂不是与民争利？

玉笑：我省得。

玉善理事，说与九哥：库本钱，择可靠之人与胡商jiāo易。初时事并不太繁，毋须人太多，人多了，恐又推搪。亦不可太少，恐其循私。好叫两个人，有事的，有督导的。

九哥总是忙，与玉说一回话，心又添了一件事，本不yù久坐，不由又留，与玉商议悄悄行商之事。九哥与玉心中，原对商人并不很看重，两家先时虽有经纪买卖，却并不自己面，止叫家仆人去。玉是为充盈库，九哥却是存心要试试这经商能有多少利，好算一算税赋一类。

玉：哪是与民争利？与官争利还差不多。凡经纪买卖的，不与个官儿勾连，哪能得去？早叫人暗中挤走了。库这里，又不了天所有的买卖，不过是缓缓手儿。我说的，乃是商税。国家诸税里，商税最少，何不护着他们买卖，却多些税？

九哥：索xing不叫他们受这许多搓磨，事也不多，或是你、或是我，亲自过问，也好晓得些个市井人qíng。我读书时，常思为何为君者不知民间疾苦，思来想去，便是坐得太，离得太远之故了。听得都是旁人说的，看的都是旁人叫看的，如何能知民qíng？

九哥：若想成，休要成和买。玉：这是自然，便是和买，我寻常着，也不好这般欺负人，择中常用的大宗件儿，谁家造办得好，便朝他家买，着他家运往京里来，或三年或五年定一回价儿，总不好叫民人吃亏。

玉：地是有限的，你说这许多冗官等事，不外每朝都愁的兼并而已。官儿越多，百姓手里的田便越少，是也不是？不与这些失土百姓寻另一个活路，他们便要自寻活路了！经商不须许多田地。你我两家在江州时还有个绣品铺，收了绣娘活计转卖，自有利，那绣娘也不须田地，只消家里摆得开绣棚，便饿不着。你说呢？
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
九哥想，这是件大事，抬举商人了，恐其心大了，又想官，这却要想一想怎生制衡了。此非一朝一夕便能有定计，需从计议，便与玉：可先使人试行，毋以势凌人，且观后效。

玉由他去说，等他说完了，方：如此，不知可派何人了？九哥

说是国家贱商人，确也是贱商人，非止不大瞧得上商人，连税，也少收他们的。时至今日，赋税虽有叠加，商税较之田税少得非止一两。盖因土地兼并，官吏等田产不须纳税，赋税便转嫁至农人上，一而再、再而三，已不能再加，加便要事。土地有数儿，好追讨，商人却是四走，无追讨，这商税便有些个放纵。

九哥犹皱着眉不说话儿。

玉止此一说，九哥却恍然大悟，随即又皱眉，玉毕竟不曾参与国事，只说了个大概，固然可行，却也有须弥补改正之。譬如，如何寻个好听名目，又譬如，如何监督商人。再有，恐人皆逐利，无人耕，则田地荒芜，国家便有饥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