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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玉暗中使中宦官往穗州经纪买卖，不数月间便见盈利丰厚。虽因有着中招牌，无人为难之故，也是这经商确实有利可图之故。九哥比玉更上心，每逢李福奏折送到，九哥必要讨来细细看一回，甚而至于要拿往政事堂，与宰相们商议。

玉不那外事，外却又有人来寻她。年节将近，章哥见便有三周岁，玉正与他开蒙，无非教些个《三字经》一类，先教他识些简单的字，又教数数儿。章哥已能磕磕绊绊数至一百，字儿也识了不少，小茶儿于旁便夸他聪明。玉没养过孩，有个金哥，小时候的事儿到如今也有十年，都记不大清了，小茶儿正好有个略大些的儿，玉便当她说的是实。心里也觉章哥并不愚笨。

梁宿：请官家慎之，治大国如烹小鲜，不可急躁，请慢来。且于一地试行，有效，再请多试几，更有效，方可通行于全国。且商人重利，须严加束，毋令坏了风俗教化才好。

这日，玉正听着章哥背《千字文》，她坐着，章哥于她对面立着，将两只小手儿往背后一背，慢悠悠背那天地玄huáng，宇宙洪荒。也不解其意，只先记了。正背间，了李福缺儿的一个宦官于同平抱着柄拂尘了来，单膝一跪，禀：永嘉侯夫人蒙召。

还要来，譬如王莽。冗官之事亦然。皆不是好cha手的，不如另辟蹊径。

第123章 失误

九哥亦默许之，却又将李九福往穗州半年来之事一一说与诸相，郑重说及收买绣品之事：如此，只消使不弃耕令国家无粮，可消弥兼并之祸。是既不使民为，又可为国家增税，一举而两得。

便似九哥所说：总要与他们寻一去，不令生事。

秀英往见玉，玉只受半礼。依着她的意思，这半礼也免了倒好，这些个礼数，只好迷外人的。秀英却十分不肯，是礼不可废。如今行了半礼，又问章哥好。玉使空来一只手儿戳戳章哥手背，章哥松了手，往地上，也问秀英：阿婆好。

宰相们并非不言利之辈，能到宰相的，何止不能不言利？国家赋税几两几钱都要有数儿，市上米价，几文几厘都要清清楚楚。明摆着，地是有限的，兼并是抑不住的。要限田，在座的又岂有不要吐来的？纵自家清廉了，亲朋故旧未必都gān净。不限田，民失其田，便是民，民易成寇，继而天震dàng。

秀英来时，章哥将将背完一段，玉原笑听着，待他背完，一招手来：往娘这里来。章哥蹬蹬蹬走了来，抓着玉的手来，爬往坐榻上，端端正正坐了，一双胖手却不肯放开。玉便也由他抓着。

梁宿：官家一片为国之心，然官家初登临，不如暂缓兼并与裁汰事。这便是默许了，却又提醒九哥，他才登基，威望且不够，无论甚事，都须缓行。

是以事是玉挑的儿，后来却是九哥与政事堂上用心，她只看李福收钱，余者竟不须她来了。梁宿更与九哥商议，暗令穗州附近将近年徭役用于修路。

自玉蒙册立，洪谦升永嘉县侯，秀英亦国夫人，然称呼上，却还是妇人随夫，外皆唤她永嘉侯夫人。秀英yù来见，玉自是乐间，往往日请见，次日便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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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见她有话要说的样，便使小茶儿带章

秀英：好，都好。等玉请她坐，这才坐了。

九哥许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