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章同归于尽(2/2)

程嘉懿尴尬地清了清嗓：“嗯，知了。”

但这一切，都被她毁了，毁得一二净，彻彻底底，程嘉懿甚至连上学的钱都拿不来。

肯定是有的吧。

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落来，程嘉懿叹了气，低吻上她的睛。

黎溪听得云里雾里，回看了看程嘉懿，对方故意躲闪，她只能求助医生：“我的治疗需要用到铁栏？”

还没尝够重圆后的甜，过来查房的医生打断了病房里的一切旖旎。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“黎溪。”程嘉懿温柔将她抱，“我希望永远都是你的奇迹。”

当上满仪和时躺在病床上，他不止一次这样想过——如果没有黎溪，他会不会好过很多？

如果没有黎溪，他会在保送国尖的校后，潜心研究他兴趣的科研项目，或许他会为了一个难奋斗一生也找不到答案，碌碌无为终老；也许幸运会攻破一个技术，然后名留青史。

医生哈哈大笑：“当然不是，是我们医院的铁栏被你小男友撞烂了。”

黎溪也猜到会是这结局，乖巧“哦”了一声，又见医生低瞄了站在一旁的程嘉懿：“还有，这位小伙去缴费的时候，记得铁栏的钱也付一。”

“相认”过后，程嘉懿非常适应她的说话方式，还能过来反调戏她：“当然是到极致，不然我不会轻易和一个人同归于尽的。”

温的泪混着她的悔恨，又苦又涩。

但无论是哪可能，都绝不是现在这样，抛弃从小立的志愿，为了一个人把生命悬在刀锋，还无怨无悔。

“我没有怪你。”他顿了顿，又苦笑着换了个说法，“就算怪过，也在重逢你之后烟消云散了。”

她掐了掐程嘉懿的脸颊，叹息：“嘉懿，你这是我还是恨我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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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
这里是桐县人民医院，神科只有一个退休返聘的老医生，此刻他着老镜，皱起眉看黎溪的脑电图报告。

他只是个凡人，没有上帝视角，自己受苦的时候，又怎么想到黎溪也在受同样的苦楚。

黎溪是他最后一个病人，他把病历纸收回屉锁上，起准备离开：“你们回到家记得查一罚单，在速超速驾驶罚得不轻呢。”

*

应该会早早睡，一个好梦，第二天照常上学生活，走上他锦绣的康庄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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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家伙，一个小时的路程被他缩短了十五分钟。可想而知，昏迷中的她经历了多少次生死时速。

从海联货仓到桐县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，黎溪看了看病历上写的院时间。

可现在黎溪握着他的手，一次一次地歉，泪落在他肤上，犹如刑，一一地折磨着他的心——他终究是舍不得她的。

如果把他这几年发生的事告诉小时候的自己，那程小朋友一定会翻着白说：“我才不是这样的弱智，我是要当科学家的人。”

放弃从小的理想又如何？她不是故意忘记他，那样就足够了。

特别是千辛万苦回到她边，她却认不他，多伤人啊。

她好想问程嘉懿还疼不疼，住在ICU是什么觉，在无法相见的日里，他有没有恨过她。

“这份报告是没什么问题，只不过你昏迷时的数据我们没有仪收录到，对病的研究会有所偏差，你最好还是到桐城的大医院再检查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