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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茶提笔写：变成老太婆。她终于也让承铎培养了几分人才。

这让承铎有诧异，仿佛这次回来觉得茶茶有什么地方不大一样了，整个人多了些生气。难这是饭来的，莫非一个人找到件心怡的事来便果然找到了不少人生的乐趣？

那只是玩笑。我的意思是你就没有过什么期许，想要过什么生活，和什么人在一起？

茶茶只愣了一，摇表示没有。这时，天早已黑尽。榻一旁的窗外，透过二人的静默，响着初夏的虫鸣声。茶茶望着纸笔，而承铎望着她。承铎轻声说：倘若我给你一个自由的机会，你会离开么？

茶茶扭望向他不动也不回答，承铎看她在揣他的用意，叹了气说：你很怕我么？

茶茶再被他一问，觉得还是答不上来。似乎是有怕他的。

承铎静等了一会儿，沟通的意愿未遂。他便越过茶茶，榻来，说：睡觉。

茶茶默默地了榻，默默地跟着他了里面寝室，默默地上了g，默默地躺了半天，却又睡不着。她听着承铎呼平稳，侧看了看他，似乎已经睡着。

茶茶悄无声息地坐起来。

自由，原本人人都有，只是或多或少罢了。茶茶以为所谓自由终究是比较虚无的，也不见得就是多么难得可贵的东西。许多人看起来光耀过人，为所yù为，实则喜怒哀乐也不过和众多面目模糊的凡人一样。

就比如说承铎，他也必有不到的事，也必有不可的缘故。他每天也不见得就比茶茶过得更兴。茶茶并不以自由为崇，但她当然也渴望自由。只是对一个被桎梏久了的人而言，突如其来的自由反而是一迷茫。

在休屠王的王里，她曾经一次次逃跑，尽她不知该跑向何，尽被抓到的代价十分惨痛。那时候她想要的，就是跑到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，让整个北国最丰饶洁白的雪将她覆盖。她的灵魂飘在半空，被风chuī到最的山颠上。看不到一个人，只有空旷。那就是她的自由，飞不起来，落不去，无法埋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