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对着那人莫名其妙地点点头,转身提了裙摆,飞一般跑出去,也顾不上那人追没追来,跌跌撞撞一口气跑到文渊阁正殿上。
正殿上许多办事的官员正坐了几大排,各自查阅手头的文书。此时忽见有人跑进来,纷纷注目,等看清楚了是她,全都惊疑地站在那里。文渊阁主事赶过来行礼叩问。承锦扶着桌角喘息了两下,说:南阁子上有刺客。
那主事一听立刻喊了侍卫,便有数十人一起涌进南阁子里。
承锦坐下桌旁,握着双手,惊魂未定。过了好半天,侍卫长过来了,对承锦道:殿下,臣等搜遍了南阁子,并不曾见有人。只在墙角下,捡到一柄扇子,不知可是殿下的?说着,必恭必敬地捧上一柄雕花折骨象牙扇。
承锦接过扇子,道:不错,扇子是我落在那里的。只是,你们可搜仔细了?那侍卫长面露难色道:弟兄们都在那里,每一个书格都搜了,确实无人。不知那刺客长得什么模样?
承锦沉吟片刻,道:我也没看清,仿佛有个人影晃了一晃,也许是我看错了吧。
她这话一出,那十数个观望的官员里便有哎的一声。承锦抬头看去,只见众人摇头的摇头,回座的回座,显然都觉得她大惊小怪。承锦正要回转头来,忽然一眼看见桌角坐着个人,表qíng却大不相同,似乎想笑,又似乎觉得此事甚是有趣。他虽一句话没说,却比说了更让承锦生气。承锦咬咬牙,想起自己方才那样跑进殿来,都看在了他眼里,不由得恼火起来,瞪了他一眼,连那找好的词典也不要了,转身出了文渊阁正殿。
走下正殿石阶时,她不禁站住,向南阁子方向望去。侍卫们正从里面出来,算起来总有二三十人。承锦几乎要怀疑自己当时果然是看花了眼。她默然良久,身边有人轻咳了一声。承锦回过头来一看,正是那个姓东方的。承锦扭了脸只看着前面。
东方却不以为意,对她施了一礼,正色道:敢问公主,方才那刺客是个什么样的人?
承锦仍不回头,只想了想说:我没看清,也许是看错了吧。
公主想必看得不错,只是你跑出来时,他已走了,侍卫再进去也找不着了。
承锦回头,见他不像是嘲笑的意思,犹豫了一下,说:那个人,戴着一张金huáng色的面具,看不见脸。仿佛是穿了件暗色的衣服,站在角落里。他他大概是想掐死我的,我说,我说我没见过他,他也没见过我。他便把我放了。承锦想到方才那qíng形,仍然心有余悸。
东方默然想了片刻,问:公主瞧着那人可觉得眼熟?
眼熟?承锦不明白他所问何意,不,我不认得他。不过不过他为什么放了我?
东方想想,微笑道:皇宫大内原有不少奇事,公主这样处置很对。此事不宜声张。公主今日受了惊吓,早些回寝宫休息吧。他笑得温文尔雅,一派谦和。
承锦也不便多说什么,略有些矜持地下了石阶,头也不回地走出文渊阁去。她走出去老远了,还是忍不住要转头四望,仿佛那个有着鹰一般目光的戴面具的人仍在暗处窥视着她。
承锦看看天色还早,便不太想回去,且到各处逛一逛。信步走到御花园里,偏是进的中门。御花园中门临湖,湖边种着许多垂柳。承锦一眼看见那杨柳青翠,心里就有些添堵。她忽想起皇三子允宁的寝宫就在不远,不如就去看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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