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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开这些人去死。

那时我觉得应该给你一个机会。面停顿了一，伸一手指抚上自己的面，从脸颊一直到侧额，缓缓将面罩摘了来。茶茶注视他的动作，心逐渐沉落。一旦她知这面的主人，她就难以脱了。

面被搁在了桌上，承铣却凝着一个温柔甚至可以说温的笑容望着茶茶，仿佛心地无邪。茶茶心里顿时一片空白，竟被这笑容激了一丝恐惧。

你以为我许你的自由是假的么？承铣把玩着一只茶杯，柔声问。不，是真的。你若是真的杀了他，那我几乎要上你了。可惜我疏忽了，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变。他手指一收，碎了那只茶杯。

多变？茶茶想起了那个承诺，和她答允时的qíng景。承铣站起来，凑近她，恶意地笑：你都告诉他了，你真是勇敢得让我顿生敬意。他看到那幅画时什么反应？是不是也觉得你的样令人回味？他语气冰冷，却柔缓地吻了一吻她的脸颊，留给茶茶一个冰凉的。

茶茶的手指死死地抓住桌沿，抓得指节泛白。这人是占有过她的，从前觉得麻木的事，现在想起却让她唯觉难堪。那时他也吻她了，他说你帮我杀一个人，我就给你人的自由。她应允，他就突然起她的，吻了她。这个吻没有激qíng，没有响应，只是给成jiāo的契约盖上一个印戳。

那时承铎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，仅是她天平上的筹码。杀他，不杀他，哪一个对她有利，她就选哪一个。

我倒是很回味那一次，我以为他会和我一样欣赏那副画。真遗憾啊，我跟他还是找不到一知己之。承铣退后，坐到椅上。

他想用那样的画和承铎找知己之，茶茶觉得这个人疯了，他的疯癫不是言辞的混，逻辑的失常，而是另一极端，一难以把握的，令人恐惧的癫狂。

茶茶了一气，压被他唤起的记忆，设想他的意图。

承铣却似乎谈兴大起，又开：你看，我实在是比他更懂得你的。茶茶？他说到茶茶这个名字时，讥讽地笑，随手拈起那朵gān，喜我送你的曼陀罗吗？它比野野糙更你。容我说一句，你那天化着淡妆，真漂亮，尤其在你拿着它惊讶回的时候。你的丽就已经让它枯死了，它死得其所。他说得满是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