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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但诸葛亮，连机变的黄月英也愣了一愣。

刘协转向坐在一旁的黄月英，又：“臣这几日与贤伉俪相，甚是佩服孔明的品格与夫人的机变。朕离开荆州之后，孔明先生行事有怒蔡瑁等人之，还要仰赖夫人从中周旋，尽可能争取时间与支持。而且先生行此大事，必然要招惹小人的，若有人暗中加害，倒未必是刺杀这等事——况且还有府兵保护。朕说的是，夫人要小心留意，以防有小人构陷，毁先生清誉；又或者混百姓之中，破坏先生施行的新政策。”

理政务的时候，冯玉会想到的那个刘协，是皇帝；他夜晚闲暇想起的那个刘协，才是友人。

送走冯玉之后，刘协又召见了诸葛亮与黄月英夫妻二人。

荆州刺史，那可是一州的最官。

“你才多大？”刘协笑：“也还是少年呐。”

“很好。”刘协又：“你明白朕昨日为何要你妻传信给你，对蔡瑁敬酒吗？”

刘协也笑：“那你这持节都督，怕就是有些失职了。白日还能得闲吗？”

陛看笑话了……”

理来说，这是大不敬。但当君臣二人，都觉得这是理之中，是君臣，也可以是友人。

话虽如此，冯玉与曹昂、淳于等人一样，虽然年纪不大，但因为经历过太多，其心智之沉稳成熟，已是不于盛年之人了。

冯玉笑：“那若是臣白日想陛了呢？”

“去吧。”刘协又说了一遍，：“若是惦记朕了，就抬望望月亮。万里之遥，你我也能共赏一明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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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草民……”诸葛亮一咬牙，“只要陛信重，臣就敢。”

“荆州刺史，孔明你敢吗？”刘协开门见山。

“因为朕一旦离开，你若为百姓事，必然要及当地大族利益。哪怕你唤蔡瑁一声姨丈，到时候他也不会对你手留。所以你昨日敬酒，是示弱于蔡瑁，表示你是他们的一员。这会为你赢得一时间，不多，但是极为宝贵。”刘协认真：“接去的事，都要靠你了。”

诸葛亮已经了解皇帝要用自己，很可能还是重用，但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是这样大的重用。

冯玉一笑，便在皇帝目光注视，转离去。

“这……臣驽钝。”

从前刘协与人送别，看着对方背影消失之后，总是有些怅然，尤其是古代这样的通况，有些人真是一生就见这一次了，所以常常会落落寡一阵。可是这几日心态转变之后，此时送别冯玉，看着冯玉挑的背影消失在门之外，刘协只是轻轻眨了一睛，明白自己又有一次的相见可以期待，所以怅惘与不舍都只是浅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