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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告诉张昭，叫他从容事，该剿匪就剿匪，若要等朕走，且还有的等呢。”刘协淡笑：“吴郡看过了，朕还要去看看会稽郡，看看丹……”

皇帝这番话一，淳于与曹昂都沉默了，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。

曹昂轻缓开，蹙眉：“臣有一事不解。”

血牺牲，带来了执政的正义。

“陛既为天，天自当膺服。”曹昂轻缓，这番话他显然不是一时兴起，而是思虑多时了，只是今日才忍耐不得，说来。

在刘协看来，君权神授，是统治阶级的戏码。他并不信这个东西。

他最后还是没忍住讽刺吴地诸人。

刘协站起来，走到亭边，伸臂去，接了一手凉意，悠悠：“当初汉祖得天，手跟着他的将士死伤无数。是这些愿意追随汉祖的将士们的鲜血，才使得天膺服。朕的确是十年平定了天，但吴地民众却未必视朕为他们的君王。譬如当初弘农王妃的父亲就是会稽郡守，为贼所杀，那时候，朝廷在哪里？后来战，各方缠斗，周瑜与孙策在吴地平定六郡的时候，朝廷又在哪里？朝廷不曾兵，不曾粮，仅仅是给了孙策一个‘吴侯’的称号。所谓的朝廷，在吴地，早就是名存实亡了。既然朝廷不曾为吴地血牺牲过，现周瑜站来，纠集众势力，要求自治，也是合合理。”

淳于也不能改变皇帝的决定，只得领命退去传话。

“陛何以如此轻视‘天’这名号？”

刘协轻轻摇，：“秦为何能一统六国？汉为何能取代秦朝，使天服膺？”他解释：“都是因为四个字，血、牺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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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协便问淳于，：“昨日劫掠朱家盐车的山匪，张昭要如何置？”

淳于：“张昭令底人克制些，也没有要动兵剿匪的意思。臣看他们是想等陛您走了之后，再计较，并不想此时生事。若是引得朝廷手，不是坏了他们大计？”

刘协微微一愣，抚琴的手顿住，扭脸看向曹昂，见他苍白面孔上满是认真之。

刘协随手拨着古琴，随意：“何事？”

而当周瑜与孙策带着将士在吴地血牺牲的时候，朝廷正缩在西北安，忙于应付接二连三的叛，无力支援东南。

但是在曹昂看来，不是日常中的相，还是那一夜积济舟中皇帝的剖白，乃至于今日皇帝的“血牺牲”论，都让曹昂到一带着惊恐的疑惑——皇帝看上去，仿佛本不在意“天”所代表的能量。

亭中只剩了皇帝与曹昂君臣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