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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刘协对周瑜解释的这一番话，完全了这个路，直接站在更宏大的时间跨度上，简明扼要得解释了王朝的毁灭与再兴是怎么一回事儿。

第221章

这个时候说到天的形势，人们大分还是觉得与上苍有关系的。是不是皇帝无德，这才降了灾祸？是不是君臣之间不够和谐，才引得天怒人怨？

当初圣驾初来吴郡，张昭等人不便手约束山匪, 结果朱奇家运盐的车队被山匪劫掠了两次。后来皇帝令剿匪, 还从荆州调了兵，一开始朱奇是支持的, 还捐了两车盐，后来灭了吴郡周边的山匪张群后, 朱老爷就开始嘀咕了——怎么还打不完了？这多影响他运盐呐, 不过剿匪总是好事儿。就该剿匪！叫这些山匪瞧瞧厉害。给他狠狠一恶气。到如今大半年过去了，山匪都要么死要么降, 山间林中的民众也都来了。朱老爷从没想过这些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, 然而这半个月来, 朝廷在吴地的诏令是一又一, 说什么“耕者有其田”, 说什么“男丁得田七十亩, 女丁得田三十亩”, 搞得他手的力夫都没心思搬盐了, 许多都合计着跟媳妇去乡里报个名，俩人就是百亩的田地，不比扛盐包的日更有滋味吗？

吴郡大盐商朱氏府中, 老爷朱奇为着剿灭了山匪的消息还没好兴几天，就笑不来了。

那就是土地！

王朝末期，土地被大量兼并，难以维系；频繁持久的战与疫病，使得人大量减少，旧的豪族，有的瓦解，有的更大，新的豪族又兴起，在这个过程中，活来的人多数都拥有了自己的田地，于是开启新王朝蒸蒸日上的序幕。

周瑜低声：“原本我们的计划，等朝廷兵退去之后，也是要与地方豪大族有一番争斗的。如今借着荆州兵在此，还有兖州、豫州粮草支援，若是此时都不能住豪大族，等到圣驾一走，这些支援都撤了，那咱们更是难赢。”他看着张昭与孙权，：“我看仲谋是愿意一战的，布（张昭字）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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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昭虽然心中对即将失去的百顷良田有不舍，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疾风暴雨的担忧，闻言抬看一看周瑜、再看一看孙权，最后望向湖对岸皇帝与冯玉在绿林中影影绰绰的影，无奈苦笑：“既然如此，我也只好舍命陪君了。”他以己度人，自己舍弃这百顷良田，尚且如此不舍，更何况是那些即将失去上万倾田地与成群仆的豪大族？他们的反抗，一定会是暴烈的。

张昭与孙权此时到的震撼，恰如周瑜初听皇帝解释时一样。

绵，几十年、上百年不能止息的战争，直到整个天都打烂了，才能从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