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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气我？”孙权像是困在笼里的野兽，愤怒无发，嘶声：“你是朝廷的江东公主，是我孙权吴侯的妻。你为何要自轻自贱，堕落去商？从前你当个玩意儿也就算了，如今又问到官员家中，成何统？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？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？”又：“女儿生来就给我母亲带在边，如今四个月间，你去看过她几次？你若果真在府中闲了，我去跟母亲说，还把女儿给你养。”

她听得是因为锦缎之事，脸一沉，静静望着孙权，平淡：“吴侯原来是因此事动怒。”又问：“是谁问到吴侯面上来了？”

但那没意思。

伏寿垂眸，父母之女，为之计远。她女儿，但女儿跟着吴老夫人，更有益。

吴老夫人认准了伏寿所的女孩，乃是她那英年早逝的孙策转世，带在边，日夜看护，逾珍宝。

“你去说。”伏寿截，语气仍是沉静的，但因为中涌上来的泪，显一奇异的悲壮，“你去跟老夫人说，把女儿给我养。”

伏寿了气，压泪意。

伏寿大可以翻旧账，批驳他，比如当初与步氏事来的时候，有没有跟她商量过，有没有考虑过她的脸面。

伏寿闭目忍绪，又问：“他们究竟是如何说得？请吴侯叫我明白。”

说来也奇怪，孙权明明不想回答，但大约是成亲后这二年的习惯，又大约是伏寿此时沉静的态度，他最终还是把张昭与周瑜的话复述了来。

”孙权两步上前来，举起案上的锦缎样，怒：“这是什么？殿是打首饰少了金银，还是裁新衣少了布帛？您只张，我岂会少了您一分一毫。当初你说要借着陛的商路售卖锦缎，我只当你要找事，也就由着你去了。但如今商路不通，你怎好着吴地的官员来买这锦缎？还要你的侍女去骗人家顾老夫人。你这些事的时候，有没有跟我商量过？直到人家问到我脸上来，我才知你都了什么！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这样事，我在外面——我的脸往哪里搁！”他说到激动，拍得自己的脸“啪啪”作响。

伏寿听完后，笑：“这不是很好吗？张大人买锦缎两尺，周都督买锦缎一匹。这是好事儿啊。”

伏寿也不愿意将步练师牵扯来。

孙权一噎，倒退了两步，自毁失言。

孙权：“你是公主殿，你若果真不愿意，我母亲还能过你不成？”

孙权没好气：“还能有谁？你都找了哪些人心里不清楚吗？今日可是丢了大脸，布找我诉苦，公瑾兄也嘲于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