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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要打掉这个孩，免除后来的麻烦与祸患；也曾想过这是否就意味着她不得不嫁给杨修，与他度过余生。她谁都不敢告诉，只告诉了一个人，那就是她素来信赖的蔡先生蔡琰。

蔡琰只问了她两件事，那就是要她确定，一是不是真的愿意打掉这个孩；二是不是真的想要与杨修结为夫妇。

蔡琰心中忐忑，轻声：“微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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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要你去。”刘协声音不，但语气冰冷。

刘协冷静听完，没什么表，：“朕知了。你退吧。”

曹昂在旁：“陛一定很生气吧。”

蔡琰便：“好，那你只安心养胎，也不必嫁给杨修。其余的事，我来想办法。”

“设若皇不是这么个糊涂的，而是有安大公主那样的心计。设若杨修不是只华服绮香，而是怀大志……”刘协把这“怀大志”四个字念得别有所指，“到时候既有杨氏的基，又有皇的份，还有周围这一圈拎不清的帮着欺瞒于朕。等朕回安之时，还不知他们已作何等样的大事来！”

蔡琰心中一惊，不敢多言，垂首退。

“后怕？”

而刘清不愿意嫁给杨修，一来是因为这本就是消遣；二来是因为，刘清有隐隐的觉，她说不清楚，但她明白走这门之后，她的力量就会被削弱。她未嫁乃是万年公主，嫁之后却成了杨修的妻，中的一切就与她无关了。因这正是这封建时代世人的观念，女嫁之后，便不算是娘家的人了，正所谓嫁从夫。而刘清的娘家是天家，天至的地方，她为什么要往低走？这正是她多年来不愿嫁的本原因，只是恐怕连她自己也未曾想明白。

刘清考虑了整整两天两夜，她发现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。如果不是担心这个孩引来的麻烦，她不会舍得打掉腹中这一团血；如果不是担心此事难以善了，她也不会甘愿就此与杨修结为连理。

而瞒着皇帝，也是蔡琰的主张。蔡琰相信皇帝的明大义，但在孩这件事上，当它还只是女腹中一团血时，男人是难以会其中的。蔡琰婚后曾经小产过一次，她能明白刘清中的，但她同时清醒得认识到，世间没有任何一个男能与此刻的女完全共。她所了解的皇帝，固然有温和仁善的一面，但骨里还是着利益权衡的君王。如果刘清腹中这团血，带来的弊端超过了它的益，蔡琰不能保证皇帝究竟会达怎样的命令。就算只是万一的可能，蔡琰也不敢冒险，毕竟赌局押上的是刘清腹中的另一个生命。

“生气？”刘协有些疲惫得往引枕上一靠，：“朕不是生气，朕是后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