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彪选的这个例,正与皇帝在吴地所行的事
相类。
刘协望向杨彪,见那张老态已显的面上、每一褶皱仿佛都写着“忧国忧民”四个大字。
皇帝还年轻,为什么推行新政如此迅猛,好似怕晚一步就来不及了一样。
“这七亡尚可支撑,可又有七死:‘酷吏殴杀,一死也;治狱刻,二死也;冤陷亡辜,三死也;盗贼横发,四死也;怨雠相残,五死也;岁恶饥饿,六死也;时气疾疫,七死也’。”杨彪语气沉痛,
:“这都是当时名臣鲍宣上奏所言,臣无一字增减,之所以能熟读如此,乃是因为看的时候
目惊心,好似在看当今天
一般。”
“陛富于
秋,为何行事如此……”杨彪斟酌了一
,吐
两个字来:“急切。”
刘协全然明白杨彪的用意,一面听他说着,一面联系当,每一条都可以对应上。
刘协没有回答杨彪的问题,反倒是笑:“朕若是没有熟读前史,险些就给文先说服了。哀帝新政,不都是当时太皇太后王政君的手笔吗?哀帝自己也不能依新政行事,赏赐幸臣董贤良田万顷,
婢宾客无数。这样的皇帝,不
行什么样的新政,都注定难成的。”
杨彪最后:“老臣应允陛
,不
陛
要推行何等新政,老臣愿为
前卒。可是老臣这些年来在旁边看着,始终有一事不解。”
彪便:“哀帝继位之初,就用左将军师丹辅佐朝政, 发布了限田限
的新政。新政规定了诸侯王、列侯、公主、吏民等占田不得超过三十顷;而诸侯王的
婢不得超过二百人,列侯、公主的
婢不得超过一百人,吏民的
婢不得超过三十人;经商的人就不得占有土地,更不许
官。若有违背新政的,家中田地
婢一律没收
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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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协起,走到殿门
,望着
秋澄澈的蓝
天空,
神了一瞬,回
:“文先以为朕是什么样的人?这样苦
婆心来劝朕。朕不是那等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,也不是那等心急火燎的人。朕如今不过是要你们这些近臣明白,分田改制,朕是势在必行的,这是给你们
个底,好叫你们来日不要走错了路。否则朕也救不得你们,岂不叫人伤心?你们心里明白了,到时候遇见朝中分歧,便知
该如何行事。分田改制是极为重大的事
,朕不会轻易行事。这事儿急不得,它有必须要走的过程。”
杨彪无话可说。
杨彪继续:“哀帝本意是好的,然而这政令难以推行,最终沦为一纸空文,反倒是当时的百姓有七亡七死之苦。
旱为灾,一亡也;更赋租税,二亡也;贪吏受取,三亡也;豪
蚕
,四亡也;徭役失农,五亡也;
落鼓鸣,六亡也;盗贼劫略,七亡也。”
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