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节(2/3)

因纪妧着重提过此人，让她多多留意，纪初桃便上了心，微笑：“孟状元，本听过你的名号。”

他儒雅敛, 颇有山之雪的气质, 目光不似别人那样放肆，但直觉告诉祁炎：就是此人。

此人一看就知是恃才傲之人，说话一委婉也无，既讽刺了孟荪只会写漂亮空文，又暗指纪初桃不该文采来甄别人才……短短几句话，已将在座份最的两人得罪了。

这人激动得脸都红了，活像只上蹿的

如此想着，有一瘦的儒生耐不住冷落起，朝纪初桃一拢袖：“殿，学生以为治国选的应是能人，而非文人。文章写得漂亮不算真本事，为官之方为正经。”

里不谙世事的艳帝姬能有什么才学？不过是看脸评论罢了。

先前那世家哂笑，仿佛知什么幕似的，摇首：“清傲文人里最是容不得沙，你们且等着看好戏，祁炎此行赴宴，必定自取其辱。”

礼，宴会前士们要一二甲的顺序排列，依次向纪初桃介绍自己，也是为了在皇家面前留个初印象。

世家多半是为家族招揽贤士，毕竟这些士们将来极有可能官, 朝中多一个新贵便多一份方便；而随同赴宴的贵女们则在隔海棠苑中宴饮, 偶尔会借着路过的机会从月门偷偷望上一，若有钟意之人，便请父兄前去打探那人的消息。

墙角假山后，几个衣着华贵的世家三两结伴，压低声音议论：“谁不知琼林宴是‘招婿揽贤’宴？大公主特意让三公主主持此次宴会，虽未明说，实则认定孟荪为定的驸了，咱们这些臣的，也只能过个瘾看看罢了。”

……

一旁客席的祁炎把玩着酒盏，视线掠过二人上，眸沉得宛若黑冰。

河东翘楚, 孟氏嫡系，后站着大殷盘错节的文脉系, 亦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。若说还有谁能让纪妧这般费心思，也只有这个孟荪了。

那儒生立即抓住机会，慷慨陈词：“学生心中的好官，当属当今右相林显林大人！”

但今年，没有一人家敢来替孟荪说亲。

纪初桃并不生气，坦然迎着众人探究期许的视线，问：“那不妨说说，阁心中的为官之是怎样的？”

另一人不服：“可是三公主边，不是有个镇国侯世了么？”

她的笑也是净净的，不带丝毫媚俗或清，锦裙端坐，得仪态万方。

孟荪神微动，拢袖了声：“多谢殿谬赞。”

但也有少数人不服气，觉得纪初桃是因为孟荪生得好看，所以格外偏于他。

每年琼林宴, 促成的婚事不在少数。

听到这个朗玉般好听的嗓音时，纪初桃眸微亮，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红齿白的状元郎。

“他？当初拒婚得罪了皇家，如今也只个侍臣。何况祁家乃反贼之后，草莽之辈，怎比得上孟氏一族门当对？”

不多时，钟鸣飨礼，宴会开始。

虽说琼林宴主场是招待及第士，但亦有世家弟携家中姊妹赴宴。

宴会中途，士们题诗赋，或针砭时弊，发表自己的见解，为的是能在纪初桃和帘官面前得个好印象，为自己的仕途添上第一块砖瓦。

之，皆是众人视线的中心，但有一人的目光格外刺。

白墙黛瓦之, 落蹁跹，一袭朱红状元袍的俊秀男而立，清冷的凤一眨不眨地落在纪初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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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初桃听了一来，只记住了孟荪的一篇小赋，引经据典信手拈来，文思浩如海，赢得众人心服服。

座一阵窃笑，都等着看上那位帝姬如何回应。

“学生河东孟氏荪，见过永宁公主殿。”

不是孟荪不讨喜，凡是他路过之，隔的少女喜得都快昏厥过去。可是世家们都明白，她们看上谁都可以，唯独不能和公主抢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