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节(2/3)

“知了。”纪初桃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他一，闷闷哼哧。

绕至屏风后，果见榻上叠着一整齐的胡裙。纪初桃伸手好奇地摸了摸胡裙的质地，又四张望一，见并没有可供回避的间纱帘之类，不由有些迟疑。

祁炎还在地盯着自己，纪初桃微微侧首，有些不确定：“本也不知是否穿对了，这样……可以么？”

而祁炎亦是穿着束袖的翻领胡服，墨发披散，只在耳后织了几条小辫，肩上大氅以鹰羽为饰，更显得肩宽。他本就五官邃，上犷不羁的异族服饰，便越发冷峻英，好似生来就该与鹰隼苍狼为伍。

说罢，他拿起一旁案几上的珊瑚玛瑙额饰，亲自为纪初桃上，调整好细节。

罢了，反正以前也曾同一室，泡过汤池。迟早要面对的，怕什么！

篝火明亮，军营肃穆。祁炎应是提前打好招呼了，两人穿着这样溜营寨，竟也无人阻拦。

一番话说得纪初桃又麻又，抓着鞍坐稳：“看来，小将军是蓄谋已久了！”

莫非就在屏风后换？

祁炎起向前，抬手碰了碰她工整的发髻，而后将她的钗饰簪一一取走，任由三千青丝如瀑垂腰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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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时，纪初桃尚有些担心，小声：“本还未告知侍从去向，若是拂铃夜里找不见我，怕是会着急。”

开，殿先把衣裳换上，在屏风后的小榻上。”

面前的少女，活脱脱就是一位秾丽灵动的异域人。祁炎眸沉起来，顿了顿，又拿起一块清透的面纱递给纪初桃，淡然：“殿还是把脸遮上较好。”

祁炎并不否认，伸手将纪初桃上的斗篷裹些，这才扬鞭策，载着心之人于土丘上奔驰，乘着夜穿过旷野黄沙，向灯火闹的朔州城外而去。

屏风后，纪初桃并未察觉到来自某人灼的视线。

只见纪初桃穿着一袭嫣红的窄袖镶边胡裙，脚踏鹿小靴，腰肢束得盈盈一握。异域的服饰穿在她上奇地和谐，衬着凝脂白雪的般的肤，仿佛随意一站便是尘世的中心，有着令人挪不开的惊艳。

“恰恰相反。”祁炎嗓音低而势，垂眸看着她过于明艳耀的容颜，“所以，只许给我一人看。”

纪初桃抚了抚鬓发，投来疑惑的目光。

祁炎动作迅速，早就换好了衣裳，正在系护腕的绳结。不经意间抬，他瞥见屏风后纤细的剪影，微眯眸，绑腕绳的动作不由慢了来。

想到此，纪初桃一气，一件件褪斗篷和外衣。

二人的视线相接，皆是愣神。

纪初桃抱着衣，隔着屏风望了祁炎。

只见油灯昏黄，祁炎矫健的形廓隐约可见，不由看得了神。

她赶在一盏茶前穿齐整，理了理裙摆，这才微红着脸，有些不自在地从屏风后转来。

弥城位于两国界，雁北之盟签订后，便重新划回了

说话间，祁炎伸手将她拉上背，禁锢在怀中，恣意，“今夜，殿只属于我一人。”

纪初桃才不会上当！忙背过去：“不用，本自己来！”

“我已命宋元白寻了个借前去告知他们，殿大可放心。”

可以得不能再可以了。

祁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，也不急着换上胡服的袍，反而大方转，仿佛透过屏风攫取她的视线般，带着笑意问：“可要臣帮忙宽衣？”

“怎么了？”纪初桃不明所以地接过那条面纱，摸了摸自己的脸，“是难看么？”

纪初桃只留了件单薄的里衣，即便如此，祁炎从往昔及的亲密中也能得知，那薄薄的衣料是怎样玲珑妙曼、销魂蚀骨的香。

祁炎伸手将纪初桃的鬓发别至耳后，解释：“北胡姬不绾髻。”

纪初桃扑哧一笑，抖开那条淡红的纱巾遮面，只一双弯弯的杏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