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节(2/3)

可事已至此，撑不住也要喝完。

“我酒量很好的。”纪初桃这自信还是有的，面纱外的睛弯成月牙，倒映着灯火的光，很轻地说，“万一撑不住，你可要负责照顾我。”

那是他的妻，是新妇，亦是他要用一生去追逐守护的女。即便没有三书六礼，没有红妆铺路，即便只是昙一现的过家家……

“照这里习俗，饮三碗酒，第一二碗敬天地众生，第三碗相对敬夫妻，便算礼成。”

酒带着腥味，酸甜醇厚，明显不同于中原的酒酿。纪初桃捧着脸大的碗小小饮酒，熬过最开始的不习惯，郁的香便于齿颊溢，生津。

纪初桃面红耳赤，睛却很亮，颔首：“知的，成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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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语气解释，带着怜和期许，：“酒会很烈，能撑住么？”

凛风拂过，雪无期而至。

“证婚。”祁炎嗓音低沉，靠在纪初桃耳畔。

可是她并不后悔，如果每个人都值得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，那么就原谅她这一次叛逆。待回到京都，她亲自向大请罪……

祁炎的也因酒意而泛起血，比平日更多了几分俊。他目光灼灼地抬手，略微糙的指腹轻轻替她抹去上的渍，姿态洒脱而又撩人。

“嗯。”祁炎单手接过酒碗，大手指骨有力，脉分明，扬着线对她说，“照顾你一辈。”

第二碗酒饮，闹的灯火中，祁炎端碗，睨眸凝望着边红裙艳丽的少女，神温柔得仿佛一被驯服的狼。

众人呼，自发围着这对被天神祝福的新人，手拉手载歌载舞。

第三碗酒，祁炎温柔地扳过纪初桃的形，引导她与自己相对而立。

双脚离地的失重刺激无比，纪初桃的心脏快要嗓，还未缓过神来，又被祁炎大力拥怀中。

祁炎捉住了她若无骨的腕，细细挲，轻轻捻着，声音带着酒意的沙哑，确认般问：“知我们在什么么？”

一片海般的呼声中，她学着祁炎的样，与他并肩举起酒碗，对着天地举盏，而后仰首一饮而尽。

祁炎对这个答案甚是满意，低笑一声，忽的搂住纪初桃纤细的腰肢将她举起，当着众人的面玩闹般转了一圈，复又放。

祁炎自顾自闷笑一声，极尽愉悦，扣着她的后颈低语：“大殷的三公主殿，是我的女人。”

后劲儿上来了，纪初桃辣得吐了吐，上沾染些许浅金的酒渍，在火光泛着莹的光泽。

他看上去依旧从容不迫，只有纪初桃知，他并或许没有面上看着的这般淡定，因为他攥着自己的那只手力度大得奇，掌心甚至捂了汗。

酒还未饮，纪初桃已醉红了脸颊。为了方便饮酒，她抬手摘了遮面的薄纱，颤巍巍抬起睫望来，霎时如明珠耀世，艳惊四座。

正想着，老夫妇各自端来一碗酒，示意新人喝。

今夜良宵三碗酒，自此生生世世，他亦会把命都给她，为她所向披靡。

低哑醇厚的声音撩过，纪初桃从心尖涌上一酥，几乎被祁炎劲如鼓的心震得耳朵发麻。

北的合卺酒好大一碗！

饮第一碗酒的时候，纪初桃悄悄瞄了侧祁炎仰首动的结，心被填得满满当当的，想：若是大知晓她自作主张在外与祁炎成了亲，定然很生气。

也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羞怯，纪初桃的脸颊连着尾皆泛起一层艳丽的桃红，抹了胭脂般可人。她也笑着抬手，轻轻替祁炎拂去肩粘着的纸屑。

“我们成亲了，殿。”他们在人群鼎沸中相拥。

举碗对饮，礼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