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是老婆(2/3)

他本不曾去看对方的容貌，数招之后，方觉察此人的剑招略有些虚飘。

他不会游泳。

他是江湖第一剑，又是无数人心中的“第一人”，在江湖上的名声极响，只要他提起自己的名字，他想，应当没有人会不认识他。

江肃终于收回目光，看向了地上的那个人。

可如今他看不远便有树木断枝，崖底寒潭边的木被大片压倒，他皱着眉走近，便看见了那雪地上散的鞋印与隐约可见的血迹。

有人在附近。

……

可那青年只是皱了皱眉，念了念“止剑派”四个字，好似本不识得他一般，冷淡回答：“木一川。”

他得先落雪崖，将祁渡的剑捡回来。

他将剑握在手中，小心翼翼靠近了，不过踏几步，只听一声窸窣轻响，而后便是破空声起，剑锋寒气已至。

江肃抬首去看那飞起的剑。

可掉去的，是剑。

他不免心中兴奋，恨不得立即与这人大战三百回合，他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这人的剑招上，至于对方是男是女，是胖是瘦，他都已经不在乎了。

那是一名不过二十的黑衣青年，受了极重的伤，角衣襟上尽是血污，他右肩有一外翻的可怖伤，却不像是武所伤，江肃这才注意到方才他是左手执剑，而此刻，他正打神警惕看着江肃，二人几乎是在同时开，向对方询问：“你是何人？”

剑划一熟悉的抛线，噗通掉了一旁的寒潭中，咕咚咚沉了底。

江肃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。

江肃反应迅，已一剑回刺过去，兵刃相之时，他已经在心中有了估略——

这画面真熟悉。

隐在暗的，是名剑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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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趁夜偷摸着了落雪崖，顺利捡着了祁渡的剑，正返回落雪崖上时，忽而意识到周遭的况似乎有些不对。

……

他这时才想起方才雪上的血迹，此人应当是受了重伤。

江肃：“……”

可已经迟了。

他看这青年神警醒，想来是在防备自己，可江肃并不在乎，前这人，拖着伤重之，用着并不习惯的左手剑，竟也能在数招与他平手，若伤愈，他相信此人的剑术不会在他之。

他觉得自己遇见了难分伯仲的对手，每一招都不曾留，得那人撑伤重之对抗，最后一式，江肃挑飞了对方的剑，而那人呕一鲜血，跌在雪地之中。

这落雪崖极，山陡如刀劈，并无可以行走的路，只能依靠轻功上来去，轻功稍弱者便难以为之，而如今啥崖上冰雪皆未消，更加难行，纵观整个止剑派，也只有江肃能在冰雪未消的冬日顺利去。

只不过这一次……显然有些麻烦。

他今天已经看了两次了。

其实江肃并不在意祁渡是不是哭了。

江肃一顿，咳嗽一声，他毕竟丢了对方的剑，他有些心虚，抢着主动回答，：“在止剑派江肃，不知少侠是……”

剑客的媳妇剑客的命，如今他把师侄的媳妇丢了，光是想一想，他都觉得浑不舒服。

落雪崖底，本该没有人烟。

还是一名足以与他匹敌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