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头x2(2/3)

他小心翼翼将剑收回鞘中，一颗心怦怦直，想着自己方才竟然用了谢无的无名剑与温青的剑对招，与江肃那难言的默契微妙之，如同人剑已为一，倒还有些不可思议，只是不知人生之中，如此境遇，究竟还能有几番。

他叹气，再抬首，目光便已被台上的另一柄剑引，与谢无的剑不同，光是看着这柄剑，好像就能看得剑主是如何清风朗月般的人，他手中还恭恭敬敬捧着谢无的剑，小心翼翼问：“那是温青的无执剑吗？”

于尽困死在了「不胜天」中，谢无的剑便留在了止剑派，倒不想……原来是在江肃手上。

若他有谢无一半的灵气，他又何至于无所成就，仍令父亲日日忧心。

可后来他二人一人执掌止剑派，一人任教之主，二人正邪歧途，自此决裂，终是同归于尽，不想近百年后，他二人的剑，竟然会摆在一起。

“你剑势凌厉，这剑你。”江肃抑不住开始剑术指导说教，，“不过……你剑术弃守主攻，若遇到了手，会吃亏的。”

想到此，他又摸了摸自己被剑气划破的衣襟，小声说：“这是张掌门才备上的新衣……”

木一川毕竟有伤在，略输了江肃几招，剑气划破衣襟，他后撤一步，回首见江肃还剑归鞘，笑上几声，酣畅淋漓，：“痛快！”

父亲总说他天赋不足，他心想也是如此。

溺于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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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湖传闻，温青与谢无，本是关系极好的朋友。

“是，这是我师祖的剑。”江肃将剑取，握在手中，，“此剑本该由我师兄保，可他知我钦服师祖，我弱冠之时，他便将这剑赠给了我。”

室中剑气寒光凛冽，二人好似谁也不曾手留，却谁也没想杀了对方，剑锋及对方之时，那剑总会刻意偏上几寸。

江肃：“啊？师兄你在说什么？”

“无妨，我待会儿便去与他说。”江肃，“他不会生气的。”

他转看向祁渡，却见祁渡也是一脸的失魂落魄。

张问雪却好似全然不闻，只是喃喃接了一句。

江肃看着木一川的神，心中忽而一动，将无执剑换到左手，问木一川，：“可想过上几招？”

木一川呆怔：“……啊？”

他说完这句话，角瞥见室外人影，回去看，竟见张问雪与祁渡二人都在外，似乎是一同来寻他的，祁渡手中还帮张问雪提着篮，江肃心甚好，开便问：“师兄，你们是何时来的？”

张问雪失魂落魄，中喃喃念叨：“先来后到……中有什么先来后到……”

“竹……竹有什么用……”张问雪恍然，“先来……先来有什么用……”

木一川看见他们两人站在外，想着自己坏了张问雪为他准备的衣服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，挠了挠脑袋，认真诚恳同张问雪歉，说：“张掌门，这衣服——”

他茫然看向江肃，却见江肃边的祁渡已红了眶，抹一抹泪，那泪正要啪哒啪哒往掉，张问雪恰好回，一看见祁渡同他一般失魂落魄的模样——他再清楚

木一川如是看见什么稀世珍宝一般，将手挲于无名剑上，若论江湖名排行，这剑或许并不能排得太过靠前，可这毕竟是谢无用过的剑，木一川抚着剑，想着从这剑上，他总能沾染一些先任教主的剑气。

祁渡神恍惚：“武功差……我为什么武功这么差……”

他们好像总知对方的剑一刻要刺向何方，也总能恰好将对方的剑招挡，这场比试杀意不足，到了最后，旁观者中，倒像是在舞剑，行云，轻灵飘逸，而剑之人——

木一川微微一怔：“过招？”

木一川还有些怔然，反问：“痛快？”

江肃：“？”

话音未落，无执剑已鞘，直冲他而来，木一川虽未回神，却已动，抬剑挡江肃一招，毫不犹豫剑鞘，反手回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