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梅(3/4)

是他应该久待去的地方。

木一川还是去了梅园，寻到上次与江肃一块赏梅的那块山石，闷闷不乐坐，等了许久，方见江肃提酒而来，纵跃上山石，面上还带着笑，与他：“木兄，我想过了，你伤还未愈，不可饮酒，今日这壶酒，只怕全都要便宜我了。”

木一川一怔，不由想起了傅闻霄说的话，意识便：“可傅神医说……”

江肃挑眉：“木兄，你不觉得你这句话有些扫兴吗？”

话音一顿，江肃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了自己几天前对盛鹤臣说的那些话。

等等，他前几天和盛鹤臣提起傅闻霄的医嘱，岂不是也很扫盛鹤臣的兴？

罢了，他早知盛鹤臣原对自己有些暧昧，扫盛鹤臣的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，他至少能让盛鹤臣看透得再多一些。

这些年他可没少拒绝盛鹤臣的示好，他也不知盛鹤臣和其余人为什么能这么执着，他想起来就觉得疼，脆不去再想，拎着酒在木一川边坐，一面：“待你伤愈，我再寻你一同畅饮。”

木一川微微垂首，轻声：“我父亲不允许我喝酒。”

“你已经二十三岁了。”江肃微微挑眉，心中隐有不悦，“你父亲得未免也太多了。”

就凭这些时日只言片语的了解，江肃对林风南的派着实喜不起来，如今他只觉得这林风南是一个控制得近乎可怕的变态，想要将自己的孩时时刻刻攥在手中，又因当年自己翻的过错而对孩万分苛刻，若是可以，他甚至想立即帮助木一川摆脱林风南的限制，只是他看木一川的态度，木一川很尊敬林风南，而他人父之间的事，他总不能脆一手，迫两人决裂。

他叹了气，觉得这事就是一摊烂账，可木一川并没有反驳他的话，他仍是心不佳，沉默片刻，方才开，：“江少侠，我已经离家太久了。”

江肃一怔：“你想家了？”

木一川摇。

“若我久不回去，我父亲会派人来寻我的。”木一川，“这是没有必要发生的麻烦，论剑之试后，我该要回家一趟。”

江肃：“记得将论剑之试的结果告诉你父亲，他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。”

木一川：“……”

没有挽留。

是啊，木一川想，他们相识不过数日，在江肃中，他应当只是一个萍相逢的普通朋友……不，他们之间，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。

“江湖这么小，总会再相见的。”江肃伸手拍了拍木一川的肩，“木兄，今日便当是提前为你饯别。”

木一川闭低声喃喃：“我不姓木。”

江肃：“我知啊。”

木一川是林风南的孩，那他当然姓林，木应当只是假姓，连木一川这个名字，或许都不是真的。

而木一川觉得，有些事，哪怕江肃已经知了，自己也该要亲将自己隐瞒的那分告诉他。

“我也不叫木一川。”木一川心中忐忑，只能低语喃喃，，“我是——”

半空无数烟升起，木一川的声音本来就小，脆全都淹没在了烟火绽放时的响之中，江肃的注意力也已经被那些烟引了过去，他看着漫天焰火绚烂，一回觉得这玩意还好看，而木一川一定从未见过，他对着酒壶啜饮，侧首，问：“你没见过烟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