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(3/3)

赵羲姮还没说话，卫澧已经自答了，“是啊，我就是在欺辱你。”

他睛弯了弯。

“我要让你害怕，让你哭，让你到孤立无援，然后痛苦。”

赵羲姮闭了闭睛，心里大声骂了句“变态”，这人兴许脑有病。

她养在十五年，本不曾见过这人，也不知这畜生哪儿来的病逮着她一人折腾。

但是这人的心也不是她这正常人能理解的，既然他看着自己哭觉得兴，那就让他兴吧，毕竟况未明，活着最重要。

平威将军说杀就杀了，她这样一个没了爷娘的公主，死了也没什么打，叔父也不会为她报仇，即便有心报仇，平州兵壮，打也打不过，她死就白死了。

她不憋着泪了，甚至拿来几分平常糊皇后的演技。

卫澧饶有兴致看着她一串泪像是珍珠一样一滴一滴往落，晶莹剔透，以为她当真是被自己吓得，心里升起一隐秘而扭曲报复的快。她多年前不还是胆很大的模样吗，现在也会被吓哭，真有意思。

于是将帘一甩，翻上。

牵着赵羲姮车辇的那六匹被吓得两战战，往前走的时候都在打弯儿，才两步，于是齐齐跪在了地上，车辇哐当倾斜了，赵羲姮疾手快，扶着辇车才保证自己这张脸没着地。

“主公，辇车的恐怕是用不了了。”黑甲兵士检查了一番，拱手朝着卫澧回禀。

“晋来的和人一样不争气。”卫澧嘲讽了一句，便又翻了自己。

帘又被挑起来，这次卫澧直接钻来了，勾着赵羲姮的腰，像是拎只崽一样轻巧地将她夹在腋携了去，然后扔上自己的背。

手忙脚之间，赵羲姮抓了把栗糕藏在袖里带去。

他动作一都不温柔，硌得她浑疼，赵羲姮心里已经开始骂娘，狂风呼啸，将她一厚重的衣裳都穿透了，她肤和骨都飕飕疼。

手藏在袖里，抓着缰，勉稳住。

卫澧上，从她后圈住她，她的兴许是挡住了他的视线，于是鲁地拦着她的脖，将她往后倒贴着他的膛，“松手，缰给我。”

赵羲姮泪又被冻得涌来，乖乖将缰让来，扶住鞍。

两个人贴得极近，赵羲姮能闻到他上的味，并不难闻。

不像晋那些大夫一样是雅致的熏香，是松针草木混着积雪寒风的冷冽味，很净，倒是与他这个人很不符。

卫澧像个小火炉，在这样冷的天，靠近他都觉得很和，倒是削减了大半的寒冷。

她叹气，这人大概也就这中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