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(3/3)

卫澧从冰地里原本甩去的那弯月刃，带着一狠劲儿冲了上去，手臂上原本已经止住的鲜血瞬间涌了来。

赵羲姮回来的时候，远远看着的，就是这样的场景。

她想，若是阿耶还在，卫澧这样的人，他兴许是很喜的，是个冲锋陷阵的好能手，不怕疼，不要命。

前提真能得住。

一切混都结束了，副将撑着去清伤亡人数，冰上皆是人的尸，血淌，将人与冰粘在一起，砍都砍不来。

他跪在冰上，怎么也没力气站起来。

“主公……”副将哑着嗓想说什么。

卫澧并没理，他默然将肩那支箭矢，倒刺勾一大块儿。

赵羲姮远远看着都替他疼。

卫澧回，提着月刃，准备翻遍平州，把赵羲姮那个不知死活敢逃跑的东西找来，然后扒。

赵羲姮见他转过，僵抬起手臂，冲他微微挥了挥。

卫澧瞳孔微缩，将一双月刃往冰面上一，两只月刃便都稳稳立住了。

赵羲姮咽了咽，他那武，戳冰跟戳豆腐一样。

但愿卫澧现在没杀红了，理智尚存。

卫澧兴许是还有理智的，只是用沾血的手掐住了赵羲姮的脸，用了很大的力气，像是要从她的脸上撕掉一块。

他呲了呲牙，“你不是跑了吗？还回来什么？好心给我收尸？”

赵羲姮掉了几滴鳄鱼的泪，“我没有，我只是去……去方便了……”

“是吗？去谁家方便了，带了一烂菜叶回来？”他从赵羲姮上揪一片儿土豆。

赵羲姮一僵。

“我既然敢让你离开我的视线，就肯定能把你抓回来。大不了捆了周围的人家挨个问，但凡说没见过的，一并都杀了，总有人见过你。”

卫澧的笑，让赵羲姮觉得他当真能这丧心病狂的事儿。

赵羲姮心里那儿后悔，一都变成了庆幸。

还好，还好没牵连别人。

“谁？”卫澧厉光一转，看向芦苇中。

“我……我杀了你！”一个中年男人举着鱼叉钻来，赫然正是那一赶赵羲姮去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