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节(2/3)

最后一个字的尾音，和他的形，一起消失在朦胧的夜中。

“无论是资质平庸还是天赋卓绝, 反正我从来都不你的。”

望着虽然已经年过甲，但是却依旧形健朗、发乌黑、神抖擞的父亲，玄英的眸动了动。

一边说着，他一边往后退，形在夜的笼罩一阵恍惚波动，竟然逐渐在消失。

就在他即将完全离开的时候，玄英仅存的模糊影，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父亲，脸上笑着，一字一句的说：“儿恭祝父亲仙福永享，寿—比—南—山！”

听他这么一问, 玄英终于平复了语气，耸了耸肩, 无所谓的说：“刚刚从孩嘴里得知大哥死了，回来给大哥上香。”

因为之前的一系列事，玄翊原本打算照爷爷嘱咐，直接收拾行李回家，在老家避上一段时间。

他淡淡的说：“父亲说笑了。”

唉！福生无量天尊——

玄苍山跟在他后，同样安静的看着香烛燃尽，然后说：“既然已经上了香，就赶走吧！”

“竟然暗暗威胁我，提醒我迟早有彻底老去的一天。”

在观的后山上, 耸立着两个小小的坟包，挨的很近, 没有立碑，但是却打理得很净, 足可见平日里常常有人清扫。

他们修人要学会趋吉避凶，绝对不是因为怂。

主要是他的那个突然冒来的便宜叔叔……虽然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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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瞬间，他是想要手的。

玄英脸上难得的绪瞬间消散，他站起，回过望向自己的父亲：“你我亲生父，儿难得回趟家，父亲又何必急着赶人？”

“我这次来只是为了看看兄，如今兄已经看过，儿便不再多待，这就走了。”

玄苍山故意咳嗽了两声，说：“不赶不行了，再不走——亲儿就要弑父了。”

玄苍山的面更加冷淡：“哪里说笑了，不就是已经过了二十几年，你看我愈加老迈，相伴大半生的随法又不在边，自觉抓到了一个好机会，所以才不惜动用术，也要千里迢迢的赶回来…不是来杀我，难还是来孝敬我的？”

玄英望着玄苍山，脸上的笑容一、一，全收敛起来。

玄英没理他这句话, 自顾自的从熟悉的地方翻找黄纸香烛, 向后院走去。

笑完，他又忍不住的叹了气：“只怕到了那一天，我就真的打不过这个臭小了！

又如何，你里最看重的孩，依然是我那资质平庸的大哥，还有现在你的那个宝贝疙瘩。”

望着玄英消失的地方，玄苍山默默无语的站立了许久，好半天之后才笑着骂了一句：“臭小！”

望着这两个坟包, 笑意一直未达底的玄英, 脸上终于几分复杂的神。

但是最终，他还是极为谨慎的低，缓缓说：“父亲仙风骨，一如往昔，只怕多年来的修行从未懈怠过，儿又何必忤逆您的锋芒？”

说不清是怀念还是讨厌，难得几分真的他，默默上了炷香, 燃起黄纸。

……

面对他越发尖锐的语气, 玄苍山又是无奈的叹了气，问：“多年前既然已经离开，现在为何又要回来？”

“你大哥都走二十多年了, 你才想起来上香？”玄苍山终于还是忍不住冷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