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命(3/3)

源于多看的那一，贪嗔痴生，别离起。

若是命运捉，由因生果，亦是无可奈何。

之后几日，众神殿禁糖，神尊大人为了小遗的牙好，连神令都搬来了，殿中神君一律不许偷摸给娃娃糖吃，这可憋坏了馋嘴的活宝。

直到某一天，小遗为了一颗糖，再度推开沧海楼的大门……

神尊大人夸过她聪明，确实聪明，旁人修习一生都参不透的阵法机关，她看一遍就记住了，畅通无阻地跑了禁楼。

娃娃蹬着小短，费劲力地爬上了尘封炉鼎的台，喜叫着：“小炉鼎，小炉鼎，我又来了，你还有糖吃吗？”

褚师再见到小孩儿时，也吃了一惊，转而又变了脸，“谁叫小炉鼎？”

冷冷的男声像山松枝染了霜雪，从炉中传，傲然中多了一丝惑人的邪佞。

小遗笑弯了睛，惊喜：“小炉鼎你会说话啊！”

男人不耐烦地开，“别拿那么蠢的名字叫我。”

“那你叫什么？”

“呵，沈遗风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笨当徒弟？”

怕不是睛瞎了，就是被猪油蒙了心。

小家伙拍了拍脯，“我不笨，师尊说我可机灵了。”

炉中人冷笑一声，“呵。”

聪明人哪敢来招惹他？都不得离他远远的，天生凶煞，沾染了都是晦气，会倒死霉的。

小遗趴在炉边，眨着睛，小手指戳着炉，不依不饶：“小炉鼎，你还是没告诉我，你叫什么？”

“你怎么不说话了，小炉鼎理理我……”

“小炉鼎，小炉鼎，理理我……”

味十足的声音一声声唤他，不厌其烦地问了一遍又一遍，炉中人被吵得疼，终于回应，“上卿，褚师上卿。”

小家伙滋滋的，跟得了糖果般，“好，那我以后叫你上卿，好不好？”

“随你。”

那天，褚师鬼使神差地又给了她一颗糖，明明极为厌烦这孩，却耐着将人哄走了。

许是怔了吧，人这一辈谁没几次莫名其妙的时候，他如是想。

直到第二日，小家伙再度踏沧海楼。

第三日，依旧偷摸溜。

第四日，一如往常。

第五日……

这世间最消磨人心不外乎岁月，日复一日，最是可怕。

若换旁人日复一日的陪伴，多少都会有些化，可炉中的不是旁人，是褚师。

小遗坐在台边，摇着小短，陪着小炉鼎，“上卿，你今天怎么了？声音听起来怪怪的。”

很虚弱，很沙哑。

“咳咳，炉火又烧起来了。”

“炉火？”

“万劫炉火，蚀骨焚，换你这娃娃挨一遭，早就魂飞魄散了。”

小遗不懂，“很痛吗？”

炉中人轻蔑一笑，“我若说痛，你能怎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