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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我的话语戳到季清霜的痛了，如果我继续说去，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讲和的希望就要破灭了。

但现在，不论仇恨还是怨憎，季婉月已经死了，死在了她斗了一辈的人面前。

“李念恩，如果你再说话，就永远不要说话了。”

“李念恩，”坐在椅上的季清霜对站着的我伸手，指甲上涂着赤红的蔻丹，“我们讲和吧。”

我才想明白，这是季清霜的称呼，我们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来着。

我捂住了自己的嘴，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一旁的椅上，等待着季清霜给我解释。

这话是我脑坏掉的时候讲的，但不是彻底的胡话。在季府的时候，季清霜和季婉月这对妹一直不合，季清霜嫌弃季婉月矫造作，季婉月嫌弃季清霜是个男人婆，她们两个相互看不顺，曾一度发展到有她没我，由我没她的境地。季老夫人也因为这对妹的事疼，曾妄图调节她们之间的关系，结果反而激化了她们之间的矛盾，这对妹从偷偷地较劲变成了针锋相对。较劲的时候还好，两人都有留手，也没有输赢一说，等到她们俩彻底撕破了脸以后，傲至极的季清霜就再也没有赢过。

或许是季府的记忆太过惨痛，哪怕在边呆了很多年，一提到季婉月时，季清霜还是忍不住破大骂，宛若泼妇。

季清霜愿意跟我讲和我自然是开心的，不过我们相互了好几月的刀，恨不能把对方溺死在茅坑里，这时候她突然跟我来这茬，我第一反应是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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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大堂与季清霜见了面，她的亲妹今日死，她却穿着火红的唐装，红绸窄袍，上面上绣着云纹刺绣。披着锦衣的季清霜端坐在椅上，重的妆容掩藏了她真实的面容，繁重的珠翠衬得这个妇人华贵非凡。

这婆娘现在来见我嘛？来嘲笑我百般算计终成空？

我主动提到了季婉月，季清霜的脸上波动了，她闭上抿着嘴，眉宇间闪过不忍与悲痛。再睁时，季清霜的神寒凉如冰，她冷冷地警告我：

这并不奇怪，季清霜本质就是一个过度耿直的傲大小，哪里是季婉月这个擅宅斗的心机贵女的对手，那些腌臜作的招式季清霜不屑使用但季婉月玩地毫无心理负担，此消彼，不可一世的季清霜在季府时一直被庶的季婉月压在上，永世不得翻。

季清霜挑眉，角猩红的妆像飞的翅膀，她瞥了我一。这一不带任何威胁意味，但过往被她压榨的记忆太过鲜明，以至于意识模糊的我意识地开始讲话：

“如果不是，那就是季婉月死了，所以你兴疯了？”

“季清霜，你脑终于坏掉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