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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浣愣了一，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睛，才意识到这个问题。

方浣了睛，用力眨了一，特别红，透着无限的疲惫。他了一鼻，才说：“嗯，睛有累了，特别酸，一直泪，也有可能是睫膏掉睛里了。没事儿，我们回家吧。”

周唯赢看着方浣那个说还休又委屈至极的表，问：“是产品线了问题么？”

周唯赢象征地敲了敲会议室的门，推开一门，方浣坐在桌的尽，垂着脑袋，勉用手掌撑着额。

方浣不知周唯赢回来，他没有抬起来，反而稍稍侧过去，压得更低了。“你怎么来了？”他小声说，“我不是说要加班么？”

“你告诉我，到底什么事儿了？我看你们一个个魂不守舍的。”周唯赢说，“产品上线累归累，可不是这状态的。你跟我说，到底怎么了？”

“我太没用了……”这一刻，方浣在控制自己与释放自己中挣扎致死，他颤抖着声音说，“我想努力把所有事都好，可是我什么都没好。就在刚刚我还在跟所有人说，会有办法的。可是……可是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……”

方浣摇了摇。

“你直接说吧。”周唯赢说，“说来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，最差，多一个人还能多思路呢，不是么？放松，你不是向我求援，只是有些时候，事如果压得你太难受了。不如说来，没什么的。”

原来他也过这样的事，只要他在外面找个地方好好呆着，不打扰他们工作，方浣也不会说什么。

“乐乐。”周唯赢问，“方浣呢？”

“方浣。”周唯赢看着方浣说，“你今天没涂睫膏，你没发现么？”

方浣坐在椅上，他弯腰，额贴着桌面。周唯赢抬起手来，手掌悬空在方浣的，然后轻轻地落了去，抚摸着方浣的发。

单论职场经验察言观以及对工作氛围把握的锐度，方浣一整个公司加起来都不是周唯赢的对手。方浣自己也知周唯赢既然这么问了，那他肯定逃不过去。可让他直接告诉周唯赢发生了什么，他又说不。

只是这次他去了之后，一门就受到了郁的惨淡气氛。大家正在收拾东西往外走，一个个无打采的，看见他也只打了个招呼。

李乐乐见到周唯赢有背着大人坏事的逃避，指了一里面，说：“会议室呢，就他一个人，那个，我先走了。”脚底抹油，溜之大吉。

外面的同事已经走光了，周唯赢这才去，问：“方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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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唯赢好半天没有收到方浣的回信，联想到方浣昨天微妙的神，心中不免有些担心，于是看了看时间，便打算去接方浣。

“我没有收到你的回信，来看看你，顺便接你回家。”周唯赢走上前，问，“你怎么了？累了么？”

大家聊到了很晚，方浣只匆匆给周唯赢发了个消息，都没等周唯赢回复就继续去开会了。办公室的晚上很闹，但是闹并不意味着能有什么好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