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节(3/3)

侃意味：“你答应过我的，要毁约吗？”

迟扬：“……”

他不知何弈给他准备了什么学渣稳步逆袭的计划，只是乐得惯着他，让自家小男朋友安心——何弈似乎很快接受了这件事，比起最初委婉的担心，现在已经反过来全然信任他，并且认真地替他规划未来了。

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，”迟扬了，认命地摸笔，“从哪科开始？”

何弈拿给他的是理综试卷。

“语文和英语需要积累语，数学……也要积累解题思路，”何弈说，“理综会好一，有很多题考的是基础的知识，用书上的原话也可以解答，先试试看吧。”

寒假伊始，就是拿来醉生梦死都不为过，他居然真就被安排在书桌前，一试卷一笔，老老实实地写题……太幻了。

迟扬在心底里摇了摇，只好摊开试卷，着手去看第一选择题。

何弈在不远的电脑桌前坐来，应该是在写自己的作业——度比他这个一题得看五分钟的人快了太多，纸页翻面的声音细碎而清脆，和气一同缓缓传来，无端地让人静不心来。

——如图，两个小球先后平抛运动，落在五米外一斜面上，斜面倾角为30°，球a的初速度是球b的两倍，求……

这题他似乎在何弈的笔记本上见过，答案是1:4……选项里没有这个答案。

于是他只好凭着记忆把何弈记过的、这题的解法写来，开始研究应该替换掉哪个数值，有没有被他忽略了的步骤。五米，初速度两倍，斜面倾角30°，答案选c。

同样是选c，原来经过严谨计算得答案的觉是这样的……迟扬填上他几经波折半蒙半算得到的答案，支着，看了一钟。

好，十分钟过去了，他写完了第一选择题。

也许是很少追求结果的缘故，他前二十年的字典里并没有“专注”两个字，也很难像何弈那样静心来，循序渐地解题，以至于每开始读一题前，他都要费不少心思来克服自己没由来的烦躁——克服的办法是转看一会儿何弈，或者看着试卷左上角何弈的名字神。

半个小时过去，他的度还停留在选择题的第十题。

题目足有四五行，现的字母也有四五个，答案是四个字母组成的带号的分式，迟扬看了两遍才看它们有什么区别——的大小写，2在分还是分母里。

这玩意儿考前那几节课理老师应该讲过，写了足足大半面黑板，题不一样，答案的选项也不尽相同，但法是类似的……当时说和无关，先排除b和d选项，再据题目给的数据从ac之间选……

他随手转着笔，思索片刻，选了c。

不是蒙的，他默默地给自己找理由，这是经过理思考的答案，他觉得数字就应该在分母里，不然看起来不太观。

然后他放笔，放弃挣扎似的往后一仰，奄奄一息：“哥哥，不想，不会……”

“才过了三十分钟，”何弈闻言看了一表，语气里听不什么绪，还是平静温和的，像是在哄什么撒不想写作业的小朋友，“再写一会儿，写完就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