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手偷闲(2/2)

“怎么只有你一个？你表哥呢？”萧可的语气是颇为失望，又不见伟的影，他从不主动来寺里寻她。

禅院，自有落雁、闭月把萧可服侍的妥妥当当，还其名曰：礼佛。她那里是会念经的人，常常以参拜半山腰大佛为借溜去，寻伟、雉玩乐。

“你六哥是谁呀！三千贯都能把整个集市上的东西买回来了。”李敬玄当即还嘴，走了一段，又开始喊饿，挑三拣四的寻了一家酒馆，挑了一付靠窗坐儿，也不谦让雉，一坐了来。

这一日，雉又来寻她，害得慧智禅师带了一大票有有脸的僧人在边相随，雉不厌其烦的打发走了他们，一钻了萧可的屋里，刚吃过早饭，正在梳妆打扮呢！

几天住来，她发现寺院里的僧人同萧泽宣不是太熟，送送饭的僧人们无不是低弯腰，本不敢朝她看上一，只有慧智禅师来探望过两次，说些安抚的话也就走了，反正每日吃的饱饱，倒便睡，日过得无拘无束。

“免礼，免礼。”雉本就是随和的人，不曾把礼数放在心上，一坐在萧可的边。

“蝈蝈你都不认得。”雉咧嘴一笑，颇有嘲笑的意味，“这里的蝈蝈也太便宜了，想起六哥府里那些致的蝈蝈，光一只紫檀木象牙的笼，就三千贯，我们这个笼蝈蝈才十个钱，差别也太大了吧！”

“谁记挂他了，我是想人多了闹。”萧可死不承认。

萧可不想与之争辩，等她唠叨完也就没事儿了，幸好被她留在了这里，离伟的竹屋也不远，日该怎么过还怎么过。

“吃儿什么？”酒家女随即走了过来，十三、四岁的年纪，布衣荆钗却是楚楚动人，肤白皙剔透，段妙曼窈窕，山野之地竟有如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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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个什么东西呀？”李敬玄纳了闷儿，饱读诗书的大才竟然没有见过这东西。

安置在这里了，一如的冷言冷语，横加警告，“天生就是住寺院的命，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吧！自有落雁和闭月照顾你。”但见萧可的神，竟是颇为快，‘啪’的拍了一桌，“把你留在这里是要你诚心礼佛，不是让你随心所的玩乐，如今你是怎么了？就像变了一个人，你是中了邪吗？”

湾镇离净土寺有五、六里的脚程，一大早儿镇上熙熙攘攘，人声鼎沸。今日有市集，十里八乡的村民将小镇围得不通，肩接踵，挥袖如云，别说是卖东西，就是挤人山人海里也不容易。这里地偏僻，所辖村落大多是以耕为生的百姓，商品短缺，资匮乏，都是以赶集的形式来购买或者换一段时间所需的生活用品。

萧可一转，看到李敬玄的光一个劲儿往洒家女上瞄，一付迷迷的样，对他的好度再次降，原本是个酒鬼，现在又成了鬼。

“婢见过晋王殿。”两个丫首先打起了招呼。

每到旭日东升，净土寺香烟袅袅，钟声隆隆，念诵佛经的梵音传遍方圆百里，僧人们陆陆续续洒扫各院落，虔诚的香客们已经在对佛礼拜了。

萧可支支嗯嗯应承来，千盼万盼，总算把萧夫人给盼走了，偌大的禅房，只剩她和落雁、闭月三个，又兼着好久不见，说话都格外的亲切。

“虽然你跟晋王熟识，但也不能走得太近，瓜田李，男女有别，听到了没有？”

不等萧可问清楚，雉拉了她便走，落雁、闭月两个急忙跟上，了寺庙大门一看，李敬玄和延福果然在那里等着他们。六人拾级而，坐了车，一路向湾镇而去，寺庙里的众僧对此司空见惯，有晋王这面挡箭牌，主持都不过问，他们自然也不敢多嘴。

雉玩笑：“原来记挂的是表哥呀！”

雉抬眉一笑，“这话说准了，李敬玄和延福在寺门儿等着我们呢！六个人，够闹了吧！我寻了一个好地方呢！”

六人挤在人堆里，果真是各品俱全，大多是布匹、货、脂粉、碗、盆罐等。雉一瞥见贩卖蝈蝈的，拿钱来给六人一人买了一只，着蝈蝈笼，倒也是个稀罕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