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青鸳(2/2)

殿修习启蒙的嘱咐，教习师傅每日给朝歌上早课的时候她有个可以旁听的资格。

“我晓得你是念着这些年的分，怕她受委屈。”朝歌看一青鸳，继续可是青鸳，你与芙心同为我边的贴侍女，若是侍女打着主的旗号刻薄跋扈，苛待人，还受不得敲打了？”

就知是这样。

朝歌还曾打趣青鸳，若是修习成了，就给她封一个司的官儿。

因是念在自小服侍的分，又不是故意为之，朝歌给玉泊求了，留了她命。最后玉泊被罚了杖刑，打发去了司膳房个等的烧火丫。

“……是。”

撤了膳，朝歌打了扇到殿前的廊檐面，倚坐在人靠上消乘凉。

后来也渐渐淡忘了玉泊这回事。

那时候青鸳不仅勤加以学，还时常练习，清殿里九曲白玉廊桥上面经常可以见着，青鸳小心翼翼地使用术法将池里的舀来浇浇树。

青鸳说完，便跪了去，着帕拭泪。

朝歌原有四个贴侍女，一起束着清殿里的事宜。还有一个叫玉泊，得一手极致味的米糕心。

朝歌看着碗盏里的炖至丝丝绵绵化开的梨块儿，轻声吩咐青鸳“一会儿去和司膳房的说一声，明日早膳，一白糖梅米糕来，要的甜一些。”

夜风清凉如，院里芳草萤，暗香袭袭。

青鸳仔细记了，应了声“是”。

朝歌叹了气。

“我罚芙心去司衣的事，并未对外宣之，在外人里她依旧是我边的大侍女，若是生了病，司衣的人不敢怠慢，自然会派人即刻来回我，如何她会托一个小女求到你面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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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歌静静地看着青鸳，“所以你就相信了？”

朝歌淡然地打着扇，等青鸳开说。

青鸳和芙心一样，是从小侍候她大的侍女。

后来有一次玉泊的糕给朝歌吃坏了肚，折腾了一两日又了许多汤药才好，引得秦王担心发怒要严惩。

青鸳犹豫了一会儿手指绞了帕，踌躇地说“殿，今日……今日芙心传了话过来，说想见殿一面。”

朝歌问她“是芙心亲告诉你的？你见着她了？”

青鸳心中发，嗓音便有些颤巍巍的，但中还是“知芙心是错了事惹恼了殿，受罚本是应当，可司衣的活计繁重不堪，才去了一日，便累的起了烧，求殿看在芙心往日侍候殿的分上，饶了芙心吧！”

青鸳一怔，回“不是芙心，是……是殿里的一个小女和我说的，傍晚时她到司衣去领针线，遇到了芙心，这才托她求到了我跟前，说是烧的有厉害了，求殿可怜她……”

。

青鸳跟在她跟前侍候着，一众小女都退了。

直到后来朝歌被确定了骨不适合修习术法，也渐渐荒废了修习早课，青鸳看起来也渐渐疏于勉力，只专心她的贴侍女侍候起居事宜。

若是殿生气了……该如何是好……可芙心她又……

青鸳悄悄看一朝歌的侧颜，莹白如玉的面颊在灯笼烛火映隐约的一抹粉，神静默地看着院里的景致，脱逸而疏离。

青鸳脸一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