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与圣僧二三事 第70节(3/3)

唱了反调，看到青衣帮被招安的事，心里也有了叛刀疤帮，转而投效官兵的想法。

李安然对此不置可否，让中间负责接的细作嘱咐冯小五找机会脱离刀疤帮。

蓝在边上笑：“他也算是了不少。”冯小五格比较急躁，蓝一开始并不看好他细作的天赋，没想到此人中有细，倒是比他一开始想的更适合一些。

“刀疤帮和青衣帮不一样，”李安然将密报放在火烛上引燃，漫不经心得看着这张纸掉在火盆里变成了灰烬，“青衣帮在郑娘接手之后，纪律赶得上一分官军了，刀疤帮却是无恶不作的，若是投效了我便能免了之前的事，由‘匪’变‘兵’，就未免想得太了。”

她现在手上不缺兵，也不缺训练兵的时间，用不着这么饥不择。

比起收了当自己手的军士，她更倾向于把刀疤帮变成师立威的一把磨刀石。

蓝笑：“是这个理。”

李安然突然皱起了眉：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，我有几天没看见荣枯了，阿蓝你知他去哪了么？”

自从蓝结束了训练细作营新人，回到了李安然的边之后，荣枯便很少再主动来找李安然，前几天李安然和诸葛员外郎，柳郎中聊完楼船上应该装的武之后，他就更是一天到晚不见人影了。

只是照荣枯的格，除非他想逃跑，否则绝不可能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就一走了之，好几天不见人影的。

蓝的嘴角微微抿了一，随后便带起了一丝如常的笑：“前几天留了书，只是属见殿忙着准备招安典礼的事，便没有给殿，左右他也只是去庙里清修，依然还是在威州的，这档却还是不要打扰殿……”

李安然抬起来，她只是看着蓝，一双睛里没有带一绪，就只是这么看着他，蓝突然觉得心一阵痉挛，便跪：“属知错了。”

李安然叹了一气：“你这些年我都看着，只是有时候，你觉得为了孤好的东西，未必是真的好，你懂吗？”

“是属僭越了。”蓝垂眸，将更俯去了一些。

“嗨，”李安然上前，弯腰伸手扶起他，“知就好，次不要再犯了。”她拍了拍蓝的手，也没有提荣枯留的书信，“你我主从这么多年，孤明白。只是荣枯很重要，孤不能让他到跑，没了他，有些事孤很难办。”

蓝从自己的袖里取书信，双手奉上给李安然：“法师的留书在此。”

李安然拿了，随手了自己的袖里，摆了摆手：“你这些时间累了，等回到天京去，孤好好放你几天。”

蓝恭顺的行礼，退了去。

他的动作一气呵成，没有停顿，只有在最后抬起的时候，看了一正低着，查看荣枯法师留书的李安然。

恍惚间，他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在西凉市的时候——为了给可能的买家展示他已经被阉割过的残缺，让买家可以放心的买他，他光着跪在台上，满脸麻木的低着看着自己膝盖的黄土。

——就连他一直在手腕上的玫瑰腕珠，和他信仰不同神明的隶主也毫不留的扒了来，早不知丢在了哪个肮脏的地方。

他就这样了无生趣地低着，里好像看到了什么，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
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响起来：“那就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