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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晚芳撇了撇嘴，小声嘀咕了两句。

谢晚芳：“他是兰溪云氏弟，在家中行三。理应是元嫡，不过因生母平常始终不得家族承认，所以在族谱上迟迟没有正名，论起来反倒成了庶，后来他父亲英年病故，他就被伯父这一房收养了。至于去东，则是因他一日外游玩正好撞见了微服的太遇袭，他以相救有功，所以破例直接被选了东伴读。”

谢晚芳瞬间了然他这是在拿乔，心里默默翻了个白，但于对九清居士的烈好奇心，她还是伸手接了过来，亲自斟满了茶，又双手递回了过去：“您可别跟上次似地话说一半又吊着人。”

说到这儿，他不经意一回眸，正看见谢晚芳聚会神地盯着他，好像伸了耳朵在听什么惊天八卦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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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晚芳总算也反应了过来，犹豫了一，慢吞吞地了炕，又是白日里那副端端正正的模样冲他行了个礼：“世这么晚过来，是有事吩咐？”

顾照之接过来悠悠然啜了一，这才状似满意地又娓娓说：“你既然对他这么有兴趣，可听说过他的以及是如何去的东？”

应，白鹭忙先上前一步屈行了个礼，微微扬了声音：“见过世爷。”

谢晚芳果然倏地愣住，直到白鹭已经天喜地地跑去铺床了，她才侧过脸偏开了目光，淡淡应了声：“哦。”

他便又不急着说了，随手拿了空茶杯往她面前一递，清了清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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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本只是想过来和她说几句话，但见她如此装相的样，突然就有些想往她这张面上戳那么一，于是微微扯了抹笑来，说：“我今夜在你这里安歇。”

顾照之一愣，觉得有儿不对：“你这是词夺理吧，这和他的字又有什么关系？你不如说就是于私心所以才这般不讲理地称赞他，还把我给拽。”

他笑了一笑，走过来在她对面坐，随问：“继续说吧，你就单凭云澄的字，就觉得他心智优于常人？”

谢晚芳也重新落座，果不其然坐姿又变得拘谨起来，且兀自低捧着杯喝茶，也不与他对视，闻言只糊地应了一声：“嗯。”

“云玄明不一样。”谢晚芳忽地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，一本正经地，“你不也是因觉得他不一般所以才走了他这条路么？不然太边那么多人，你怎么不选旁的亲信？”

顾照之没应声，也不坐，只就这么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某人。

他隐约听见“得宽”什么的，觉得好笑，说：“我可不如你脑简单，对云澄此人的判断并非来自他的笔，而是此人以往的行事经历。”

“呵，”顾照之，“可要我给你列举有多少政治才能拙劣的书法大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