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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予年后知后觉，那不是人急切想要上位的挑衅，而是一句提醒。那时她已经收集齐了褚方南违法的证据，正筹备在父亲去世那天杀死褚方南，让他为她父亲血债血偿。

看了没多久，姜绒绒就打了个哈欠，着角泪吐槽：“越来越没意思了, 好困啊，非得迷信守岁，还不如睡觉呢。”

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，窗外静默地着大雪，姜予年单手拥住他，抵在他肩上。

——“你妈妈还没有和褚方南离婚吗？”

第48章 新年

幸好，没有。

他转眸看向旁边的禇临，青年没有看雪，而是一瞬不眨看着他，见姜予年忽然看来，眸眨了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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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完站起，放轻了脚步往台那边走，姜绒绒困得小啄米式，看他悄悄溜了，瞌睡瞬间跟着跑了，清醒片刻也溜了。

倘若这些‘如果’成立，那么等待着禇临的便是母亲去世，父亲狱，还有方南地产额的债务，他一生都会被这些拖渊。

过了这几天, 姜予年手臂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，让姜振国和陈怡办了院后，便和禇临别, 除夕那天去了姜家。

禇临有些不解，安静地任他抱住。

纸上绝望的少女廓逐渐重合。

姜家在a市伫立多年, 祖先定居在这儿之后立了个‘勤勉养德’的祖训，这四个字刻了姜家人的骨里，于是便一代胜一代地兴盛，到了姜予年这一代更是开枝散叶, 军政教律商医等行业都有杰者，平日里都很忙，只有过年时才会聚到一起。

如果尹湘没有和褚方南离婚，如果那天他没有到禇临家……

姜予年撑着脑袋坐在她旁边，也就是沙发最外侧，闻言：“以前的晚都是艺术家在上边表演，现在就是拉各路量明星来走个过场，确实没多少观赏。不过图的就是个氛围，你要是困了就眯会儿。”

等到中午时，人都到齐了，闹闹摆了几桌。

姜予年闭了闭。

他家来得虽早, 客厅里边已经坐了几人在陪姜祖父说话了，姜予年偏一看, 姜绒绒小幅度抬手向他打了个招呼。

又是一年没见, 彼此都有不少话说，这闹劲一直持续到了晚上，谁也没离开, 着惯例聚在客厅看节联晚会。

从某方面来讲, 姜予年学习成瘾，也是受了家风的影响。

他没有细想去，那潜藏的可能像是一个幽的兽，危险不容人探究，但其实姜予年很清楚。

回家过年, 这是姜家人不变的传统, 哪怕平时忙到飞起，临到年关了也会赶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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