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(3/3)

她嫁人生了，可能多有不便。可到那儿才知，她已经油尽灯枯……”许敬业停顿了一，神微黯，“而且，她竟然终未嫁。”

得知旧日恋人终未嫁，他意识就觉得是因为伤，是因为自己的缘故。这让他自责之余，还隐隐有些动和自得。

许安，对父亲的旧不兴趣，她关心的仍是另外一件事：“那这个‘儿’？”

“承志是她生前捡的。刚捡到的时候，可能是受了伤，一直昏迷。前不久才醒，醒来后连自己的姓名来历、父母宗族都不记得了，也没能找到家人。她临终前放心不，把承志托付给了我。我想脆就收他为，让他承嗣，你意如何？”许敬业用商量的吻问女儿。

——他在学医制药、经营药铺方面都没什么天赋，从“儿”帮忙打理后，他就经常询问其意见。这会儿习惯地问了。

许安眨了眨，一句“不如何”几乎就在嘴边。她难以置信，甚至有怀疑父亲在说笑：“你要以他为嗣？”

许敬业笑：“是。”随即，他又叹：“当年若是没有你母亲的反对，只怕我的儿，也有这么大了吧？不过也可能这就是天意，是老天不忍心我绝后，用这方式给我一个儿。”

他颇觉唏嘘，对这况也算满意，连先前对女儿的责怪之也渐渐淡了一些：“以前的事，咱们就不说了。不过以后你就不要再抛面了。等你伤好以后，在家学女红针黹，学着好好女人……”

而许安却只觉得前一阵窒闷，堵得她难受。她脸难看，定定地望着父亲：“爹，你说过，我适合学医，我还想去药铺。”

许敬业面微沉：“你还去药铺什么？真把金药堂当成你的了？祖宗遗训都忘了？你是要嫁去的人。家里的产业怎么能让你继续手？”

许安抿起，生起一无名火，夹杂着酸楚和不甘。她几乎是脱而：“为什么不能手？以前不就是我的吗？我可以不嫁，可以一辈留在许家，以后招赘过继都行。”

她看着金药堂慢慢起来，重新打名声，现在却被一脚踢开。仅仅因为她不是儿。这令她无法接受。

许敬业耐着：“我自己会过继嗣，不需要你招赘，也不用你留在家里老姑婆。你只安心待着，过几天会有人来相看你……”

父亲态度决，不容辩驳。许安心生的失望：“你宁可把家业给一个外人，也不肯给你唯一的女儿？”

许敬业怫然不悦：“什么外人？那是我要过继的嗣。”

“爹，姓名来历，人品格，一概不知，你就要以他为嗣？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？”

许敬业的耐心终于告罄了。他原本十分得意的决定在女儿这里，得到的居然不是夸赞，而是接二连三的反对和质疑。

这使他为父亲的权威再一次受到了严重挑衅。他羞恼而愤怒，先前被他压的绪重新翻涌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