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节(2/3)

次日清晨，文元醒来看见母亲，喜极了。待听说回金药堂，越发的喜。

他说着又冲皇帝后的许安笑了笑。

与此同时，她心里还颇觉不安，唯恐皇帝临时反悔改变主意。毕竟在里这些天，皇帝大多数时候都不像昨天那般好说话。她生怕那是个梦，一觉醒来，他又故态复萌。

然而临到金药堂，许安又想起一事：“咱们现在回去，不会不方便吧？”

金药堂门的对联换了一副新的，其余的与往日并无太大区别。

郑太后轻轻叹一气，从翊儿今晚在寿全的表现来看，她的话，他应该听去了几分？

许安只看着他笑：“那你可要准备好多呢。”

大过年的，买药的人也少，铺里安安静静，只有小五站在柜台后看书。

偏生他并不能显分毫，还得以肯定的语气鼓励：“小五说的对，不能糟蹋了。”

许安怔了一瞬，心想，他这不是答非所问吗？怎么说到回门上了？难他把这当是夫妻年后回娘家？还是说她以后都有“回娘家”的机会？

“青黛他们也很想念少爷和小少爷，能不能……”小五在一旁轻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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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好她担忧的事并未发生，一切都很顺利。甚至同在一辆车中，皇帝也没有奇怪的举动，只与文元简单说几句认字相关。

只怕在她心里，他还比不上几间铺。

小五抿一抿，匆忙去看皇帝神：“这个，你，你还是叫我小五吧。”

皇帝察觉到了她的异样。自打她回到这里，他就发现了，她看金药堂的神温柔而眷恋。想到她当年假装说喜他，也是为了保住金药堂，他就一阵气闷。

皇帝微微眯了眯睛，牵了一嘴角，若无其事地：“各地风俗不同。有初二回门的，也有初三回门的，没什么不方便吧？”

她只顾着兴与担忧，才想起来当时是被他带着禁军到金药堂接走的。若此事已传将开来，他们回去只怕多有不便。

说这话时，她看着文元，问的却是皇帝，一双秋样的眸里写满了张。

他快速从柜台后走，就要跪：“草民……”

见皇帝态度随和，小五不似初时那般拘束：“嗯，过年没什么人买药，我让秋生他们休息了，自己看着。趁现在没人，多看会儿书，多学东西，不能把少爷的心血给糟蹋了。”

“哦，这是这几天的账簿。还有，御药房要的虎骨贴已好上去了……”小五没想到少爷后，还有来的一天。当然，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。重要的是，他替少爷打理，如今见到她，自然要认真汇报。

不过她并没有再追问，因为说话间车已经到了金药堂外。

“那我给青黛姨姨和小五叔叔带礼。”他想了想，又补充，“还有秋生叔叔、老秦爷爷……”

——

许安接过账册，细细看着。人站在这里，闻着熟悉的草药味，抚摸着这本不厚的册，她才觉自己又活过来了。

许安微怔，想回之一笑，却发觉鼻腔微酸。这是她的心血啊。

许安合上了册，转向

听到脚步声，他意识抬，双目圆睁：“少……皇……”

“文元叫习惯了，你就随他去吧。”皇帝视线扫过柜台上的书，“在看药典？”

刚走得两步，便被皇帝伸手阻拦：“小五不用多礼了。今天初三，我陪安和文元回来看看。”

她的兴奋并不亚于文元，眉梢角的雀跃与欣喜隐约可见。

——就算是被关在笼中的鸟，也想去放放风。

文元冲他灿然一笑：“小五叔叔。”

夜渐渐了，郑太后默默念一声佛，暗自祈祷永华那两个能早些和好。

“啊，那你们看，你们看。”小五好半天回不过神，“我，我给你们倒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