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变徵（18）(2/3)

他们都变得好心起来，对放武的贼人不再赶尽杀绝，而是驱羊群一样将俘虏驱到两翼，给后军统一看押。他们变善良的原因不是由于受了谁的召，而是因为此刻自己心中拥有着一大无比的自信。即便日后这些俘虏再度造反，只要有李将军带着大伙，一样可以将他们轻轻松松地击败。真正的者不需要通过滥杀来证明自己的勇武，真正的者会把恐惧刻在对手的心底。

“你只会破坏，不会建设！”

如果你执掌权柄就是天命的话，那苍天肯定瞎了。如果你的所作所为是正义的话，那世间黑白肯定早已颠倒！

雨幕后突然有一支矢来，直奔他的梗嗓！

“保护大当家！”房彦藻声嘶力竭地叫嚷。王伯当却给了他一个大白，从李密的亲兵手中抢过令旗，快速地来回摇动。

“你只是一个骗，恶，不要脸的王八！”闪电过后，半空中仿佛有无数冤魂齐声冷笑，“你说你要推翻暴政，却本不顾麾袍泽和百姓们的死活！”

“铛！”电光石火间，匆匆跑回来的王伯当用兵拨开了致命一击。“啊！”李密在坐骑上晃了晃，一栽了鞍。

“降者免死，降者免死！”周英等人一边带队前行，一边大声地劝告瓦岗众放武。战争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，但他们认定敌人已经无力翻盘。“李将军不败!”通过近一个月的合，郡兵将士们越来越认同这个说法。“没有人能在战场上打败李将军！”他是龙城飞将之后，传承了汉将李广的血脉，传承了古往今来武者的尊严与光荣。

“降者免死，降者免死！”黄桥、郑等人挥舞着兵，大步前行。与寇作战多年，他们从没有像一天杀得这样痛快过。就像在写诗，在饮酒，每一步都豪万丈，酣畅淋漓。

“来不及了，不可能来得及了！”遭受到冷遇的房彦藻大声哭叫。在与李密同时冲战场之时，他已经存了必死之心。可于尸山血海中，他才发现原来死亡是那样的艰难。

“你说你应的是天命，行的是正义，却将数十万人送鬼门关！”

“你承诺会带来太平、带来富足，却将别人最后袋中最后一个好搜走，最后的一粥刮！”

“你不是！”半空中，却有一个声音在清晰地回答他。“你不是，你只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，拿天百姓命赌一人皇位的赌徒！”

“我是真命天！”李密丢槊，捂住耳朵，大声嚎叫。

“你说你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个国家，在弟兄们与外敌血战关，你却掐断了他们的粮！”

他们不再向瓦岗军最穿刺，而是开始斜着在敌阵中兜转，对瓦岗军士卒实施第二次切割。像一座座铧犁般，将已经分散成一小撮一小撮的瓦岗军犁得更散。失去士气的瓦岗喽啰无法组织起有效抵抗，只能在战跑到自己边时垂死挣扎。骑兵们大开杀戒，连人带都被染成了血红。他们一边呼一边驰骋，每个人都变得勇冠三军，每个人都所向披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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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鼓角声的协调，官军步卒也再次投战场。这回，他们排成的是一字蛇阵，缓缓地迈动步伐向前平推。来不及逃开的瓦岗众要么投降，要么像石一样被人吞没，本没有第三条路可选择。

和方延年两人同声惊叫。“的，大将军也忒快了！”王须边的几名校尉将槊左刺右挑，在敌人的上尽发自己心中的遗憾。瓦岗贼已经失去控制，无人敢再转与他们手。“变阵，变阵！大鹏展翅！”王须大叫，据鼓声和号角的指引，将几列正在前冲的队形斜向领偏，然后在跑动中分散成更小的纵队。各纵队彼此间的距离在疾驰中迅速拉大，就像一金鹏在雨幕展开了骄傲的翅膀。

“撤回一个算一个！”王伯当不理睬房彦藻，继续舞动令旗。这一瞬，他布满伤痕的躯显得分外大。

“铛、铛、铛、铛！”盼着这一

杀戮已经起不到稳定阵脚的作用，溃兵们发现危险后，纷纷改绕行。也有人脆刀来，跟李密边的督战者对砍。要么死在督战者刀，要么踏者对方的血迹跑远。“回去作战！”李密疯般喊，将一名慌不择路的小目当砍成两半。“转回去，我不会败，我是真命天！”他浑是血，如醉如痴。

听着雨幕后惊天动地的劝降声，蒲山公李密脸变得惨白。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战败，更不能容忍自己三番五次败在同一个人之手。逆着人，他带领自己的铁杆亲信奋力冲上。不迎面跑过来得是敌人还是自己人，只要遇见，统统挥手一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