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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务回来，你去过老宅看爷爷？队也不去，你这么懈怠，是等着我保你往上升?”
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，我只是有累，爷爷那边我会去看。”

周寒屿是真的累了，这此队行动，他最好的战友受伤面临退役。

周父将手里的报纸啪的在桌上，声音猛地抬。

“累？我给你铺着路往前走累？你别忘了，你上就要晋升，队里多少人等不来一个机会，你以为只有你有能力？多少人觊觎，多少嘴在那里，你成天往外面跑，你告诉我是什么迷了你的，让你连名誉都可以弃？”

正是这样，周寒屿才累，他以为他有能力，他够努力，他靠自己，他的每一步都无愧于心，可有人告诉他，那些都不是重要，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军的父亲。

他的战友为什么受伤，因为拼了命的要立功，他竭尽全力也拉不住一个人，睁睁看他奔向前炸伤。

那时，他疲力尽，而好友歇斯底里，他告诉他这是他的机会，他说他不会懂。

他不会懂，因为他是将门虎，年轻轻轻，就要荣升上校，大家的目光都在他上，他从一生就是被看见的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自己，谁都愿意给他机会。

而他的战友，这些个平民弟，要小心翼翼，要八面玲珑，机会是要靠熬，甚至是用命博——

他的不甘愤恨，仍犹在耳。

或许是扎中了周寒屿，或许周寒屿早就到了临界，他第一次否定父亲。

中式家里，儒家形势主义占据着心，其辈分划分严格，调服从和责任。

对于权威家的否定，往往代表撞，被归为一以犯上的僭越。

这僭越是不为容忍的，而镇压往往以暴力的形式现，很快，一个玻璃摆件砸向周寒屿，留来那隔痕，接着，这是暴怒声。

............

许蕴去了前面一家药店，提着一袋东西回来，她对周寒屿旁边坐，一边动作着一边发号施令。

“转过来，对着我。”

周寒屿眉柔朗，十分合的转了过来。

看到伤，许蕴还是不免蹙眉，她着沾了碘伏的棉签，倾靠了过去。

许蕴的动作很轻，连着呼也是轻柔的，拂过周寒屿的脸颊。

周寒屿的视线无安放，只好垂，却正对上那抹淡粉的。

动中，空气莫名的发。她们离得太近，好像呼都织成一起，在仄的位间窜动。

应当是太了，所以周寒屿连思考都浮躁，低吻了过去。两片相，两人都僵了一瞬，这一瞬又分成无数个瞬间，缠绵延。

但这确是一瞬间，像是一片雪落，转瞬即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周寒屿坐直，拉开两人的位，为自己的莽撞致歉。

这边许蕴手里的棉签，不知什么什么时候掉落，她握了握泛空的手，轻咳一声，偏过看向远侧。

“哪有人亲了后，才说对不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