靡言 第7节(3/3)

饭吗？”说完端起整个簸箕上了楼。

半路遇到楼吃饭的郭姝，她刚要打招呼，我将簸箕递到她面前，让她在剩的四个里挑一个。

“？”

她谨慎地挑了个，谢过我，不明所以地了楼。

我隐隐听到她跟楼的严初文说：“师哥，柏胤那吊柿很贵吗？为什么他那么……”

我来厝岩崧的第九天，层禄族的冬丰节到了。

早上七不到，我就被外大的鞭炮声吵醒。忍着骂人的冲动推开窗，结果往外一看，阶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。

“醒了没？”严初文这时正好来敲门。

我抓了抓翘的发，跑去开门。

严初文和郭姝打算凑闹去庙里要碗粥喝，受节日氛围，问我去不去。

年纪不大，闹倒是凑。

“不去。”说完我就关上了门。

昨天我整夜来来回回修改作图，到最后发现自己只是画了一堆垃圾，现在我什么都不想，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
严初文在外老妈一样叮嘱我：“那你要是饿了就冰箱里随便找吃的，今天给我们饭的婶婶也去庙里帮忙了。”

我从行李箱翻耳，上继续睡，尝试十分钟后，懊恼地从床上弹而起。

中断的睡意彷如田野上的兔，一不注意就逃得无影无踪。

疲惫地抹了把脸，我冲浴室洗了个澡，再来时浑清不少。

楼密集的人群似乎少了一些，但望过去仍然是黑压压的一片，也不知严初文他们在队伍的哪里。

冬丰节是层禄族除鹿王寿诞外的第二大节日，频伽这天会从早忙到晚，为各地赶到棚葛的族人提供斋粥。喝了粥，来年便会平安顺遂，百病不侵。

世上当然不可能有一碗粥就能治愈的疾病，可人倒霉起来，总是愿意去相信一些好的东西，哪怕那个东西看起来真的很荒唐。

试试呗，试试又不要钱，或许真的能改运呢？或许……喝了灵就来了？

脑海里被这样的声音充满着，等回过神的时候，我已经簇拥着人群，成了队伍的一分。

我：“……”

我想回往外挤，但已经挤不去。所幸人虽然多，秩序却不，大家井然有序地慢慢往前走，没有现推推搡搡的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