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之雨 第19节(2/3)

又一杯肚，奚微自饮自酌，不钟慎有没有陪他喝。

问：“你今天有空吗？我能不能去你那边看看小黑和小白？”

手机打字看不来，听声音好像比院前畅不少。

……

命令般的语气，却不说叫人安什么。但除了结婚也没别的了。钟慎碰了碰他的酒杯，可能也有醺然：“不想结就不结，我支持你。”

“倒也不是，但要看我爷爷明天怎么。”奚微不想聊这么扫兴的东西，瞟钟慎一，“你现在……觉不困难了？”

七年前刚认识钟慎的时候，奚微正在经历人生中第一次地震事件：柜。七年后和钟慎结束关系，他又开始经历第二次地震事件：婚。

奚微心，这叫安吗？分明是话，一新意也没有。但钟慎一向不会讲那些言巧语，他不以为意，笑了：“算了，不指望你能说什么。”

奚微也没抬：“哪天？”

“从海京桥去的那天。”

“……”

钟慎来得准时，果然是来看狗，一门先跟小黑和小白玩了几分钟，去洗手时它们也在后跟着，又跟他餐厅，洋溢一如从前。

发完才意识到既视有烈——以前他约钟慎见面，几乎每次都是说“过来陪我吃饭”。

奚微的脸和刚从冰块里拿的红酒一样，渗着冷气：“除非答应，否则我考虑什么都没用。”

以前他们很少一起喝酒，因为奚微不喝。奚微的酒量也不算太行，但钟慎很有实力，无论喝多少都看不醉，跟喝一样。

奚微回：“好，你晚上来吧，正好陪我吃个饭。”

“一办法也没有？”

谈不上借酒浇愁，但复杂的绪不少，尤其对面坐的是钟慎，奚微心里有说不上来的觉，仿佛自己又闯了某特殊的心境里，要等它结束以后再回审视才看得清。

但明天就是三月十五，大概是觉得他应该有决定了，钟慎终于和其他人一样，问了那句熟悉的：“你考虑好了吗？”

而夹在这两件事之间的，正是他曾经不觉得珍贵的，最顺利、最稳定的七年。

不料，钟慎突然说：“那天晚上我也喝酒了。”

人总是在不顺心时想起以前。

“没关系。”钟慎合他心，接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。两人轻轻一碰杯，宝石在脚杯里一晃，映着灯光，红酒无声无息咙，气氛突然静了。

“……”

而且通常是晚饭，所以他和钟慎对“晚上”有一个默契的定义：六半到七半之间，奚微的晚餐时间。

吃到一半，大半瓶酒了奚微的胃，酒劲缓缓漫上来，他突然说：“你说两句，安我一。”

连这句话都耳熟。奚微：“不晚，先吃饭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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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微给自己倒酒，瓶递到他杯前：“能喝吗？会不会影响恢复？”

钟慎：“好多了。”

奚微回到家之后，让厨房多准备了几菜，从酒柜里挑两瓶珍藏的红酒，难说是什么心态，就当是朋友之间互相安，叫钟慎陪他喝两杯。

景也如从前，同一间房，同一张桌，钟慎坐到奚微的对面，跟他打了声招呼：“堵车，比预计晚了。”

奚微愣了，受酒影响思维转得慢，隐约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

——那天他开车到医院，方储跟他讲钟慎获救，说救人的是两个桥边钓

这几天虽然没见面，但他们没断联系。钟慎时不时地给奚微发微信，有时是和他聊一些宗教问题，有时是想借书，问某现在买不到的绝版书他有没有。也有时什么都不说，分享一些意义不明的生活照给他看。唯独没提结婚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