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之雨 第21节(3/3)

得好像奚微是主人，自己才是客人似的，又关心起奚微今后的打算，“你有什么计划吗？真的不回华运了？”

奚微面不虞，跟钟慎说实话：“我还没想好。”

正如奚莹所说，他离开华运捞不着好——华运虽然会因为他的离开受影响，但老爷还朗呢，无论如何它也不可能倒闭，奚微不的工作自然会有人替他。但奚微自己呢？

自立门不容易，更何况没必要，他迟早要回去继承家业，除非真的彻底断绝关系，再也不认自家人了。但至于吗？还没到那地步。

退一步说，华运不是奚微的好，而是责任。等老爷百年以后，姑妈不事，他爸不明白，董事会里个个不是省油的灯，难他能冷旁观，不顾自家公司的死活？

“先不提了，我想顺气。”奚微到次卧门前看了看，“就这间吧，我今晚睡这。”

“好。”钟慎帮他把衣服挂衣柜里，换上新床单和枕，又收拾了房间，贴细致得叫人有过意不去。

奚微了声谢：“我自己就行。”

钟慎好像没听到似的，帮他整理得净净，转又问他：“饿不饿？午饭你想吃什么？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不同于奚微的气不顺，钟慎今天心不错，即使那张面孔上没有多余的表，也透他乔迁新居的愉快——虽然搬家的是奚微。

“随便吧，吃什么都行。”奚微没再客气，指了指浴室的方向，“那你饭，我先洗个澡？”

“好，沐浴在左手边第二个台上，你常用的那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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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澡洗了很久，奚微有累，在里多泡了几分钟。

思绪随着氤氲的气蒸腾，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，他和钟慎开始同居了。

以前没有同居，他也经常被钟慎照顾，但关系使然，理所应当，他没有过“被照顾”的直观觉。今天这觉却格外明显，和他心里的那个猜测一样，不知不觉地突然浮了面。

如果仅仅以直觉而论，他几乎已经可以结论了。但直觉背后缺乏因果逻辑，奚微还不是很明白，只隐隐到一想揭穿钟慎的冲动，以此验证自己的猜测准确，或是寻求另一快——是什么快，同样不明晰，但它已经存在了。

奚微发走浴室，钟慎刚准备好饭菜，在餐桌前等他。

桌上两碗致的汤面，一碟炒菜。

“来不及什么，先随便吃。”钟慎把面推到他面前。其实已经得很好了，但因为了解他平时的饮规格，总是意识解释两句，仿佛不这么说他就会嫌弃。

在他开始吃的时候，钟慎还暗暗地看了看他的表，似乎是在判断他喜不喜。

以前也这样吗？奚微心里冒个问号，抬对上钟慎的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