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草莓青柠味(2/2)

她几乎是带着好奇地在问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钟宝珍笑了，她知这话无疑带着愤世嫉俗，可面对周莎莎，或是其她任何人，她都会这么说：“为什么先被指责的总是女人？”

“拜托你啦，我真的好渴，”顿了顿，她又小心翼翼地问：“你昨晚去哪儿了？”

而女人们总是无意识地把矛对准另一个客，有时候它是来自外界的某一隐形权利；有时候它是可视的某一个确定事件；但更多的时候，是另一个女人。

命运，这是个多值得商榷的词啊。

“苍蝇不叮无的，”她嗤笑着扬起眉梢，“男人不都是用半思考的动吗。”

她想起刚刚在图书馆读到的那句话，“除非你将无意识意识化，否则它将主导你的人生，而你将其称之为命运。”

“Sorry，把你剩的Jim  Bean喝了，”她转过，眯着睛，醺醺然地问：“现在几了？”

“喂...”周莎莎爬了起来，望着她的背影又改喊：“Bella！宝珍，宝珍！”越往后，她的声音越微弱。

在两关系中，男人总是比女人多一天然的权力，他们掌握着大多数时间的主动权，只有在某些特定时刻才乐于拱手相让。

有了上次的经验，钟宝珍不打算再多闲事了，她看了在沙发上的周莎莎，毫不留恋地转回房。

恍惚间，好像又回到那个早上，那个平静的，什么都还没发生的早上。

直到捕捉到钟宝珍鼻腔里逸的那声轻笑，在那一瞬间，周莎莎完全愣住了，甚至忘了愤怒的本能。

“你是不是生我气？”周莎莎走近几步，步伐摇晃，“邹藤说的那些话，真的不是我说的。我不是那个意思，我...”她的十指发，苦恼地摇着。最后只剩一句的“对不起。”

“你为什么认定是邹藤勾引的John呢？”

那件被她提醒早该换掉的格纹A字裙仍被钟宝珍穿在上，昭示着那令她鄙夷的规矩、死板，可是这一次，她却被这个她从来瞧不上的女人嘲笑了。

说到这儿，周莎莎愈发激动，“我当初就不该跟John分手，不就是个忍吗？总比便宜了邹藤。”

风动窗帘，光哗地洒来，简直带了不讲理的蛮横，钟宝珍把瓶扔过去，力气大了些，在沙发上了好几圈才停。

钟宝珍微微垂睫，这番话跟邹藤说的还真是天差地别，她听着，却没半分放到心里。

“哦，快八了，”她又低低地笑了一，“都八了...”

“邹藤说的都不是真的，”周莎莎急忙解释，“她那个人，天生嫌贫富。搭上David这个金还不知足，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条件。David对她不知多好，她却整天想着去撬别人墙脚。”

钟宝珍扶着门，回眸一瞥，“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“就算有邹藤单方面的主动，可如果没有另一个人的合，这事也不可能成。你不应该把矛只对着她。”

周莎莎不屑地冷笑，“你什么意思，你要我承认，John因为一个我看不上的人甩了我吗？我再跟你说一遍，是-我-提-的-分-手！”

“我没有嘲笑你。”钟宝珍想，她的笑是因为周莎莎语气中的理所当然。

“为什么在一段关系里，男人总是安然隐，明明有时候，他们才是始作俑者。

“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？”周莎莎带着血丝的睛死死盯着她，嘴角抿得发白。

“提他嘛！”

“哼，他啊，”周莎莎挥挥手，一副不愿意提的样，“我提的分手，他能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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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莎莎把脸埋在抱枕里，说：“你现在才回来哦。”结尾的那个哦字，她咬的有了。

她叹了气，“我怎么就忍不了呢？”

钟宝珍看了一手机，“快八了。”

“为什么歉？”钟宝珍不解。

后的门轻轻阖上，钟宝珍的语气平静，却掷地有声，“而且你为什么只恨她，却不恨John呢？”

这一次，周莎莎依旧坐在沙发上，视线望着空气中的某，后的窗帘在光照的灰尘中寂寞地摇摆。

女总是在无意识中被困在规定的修罗场厮杀，却从未察觉男人退后的那一步，才是一无形的权力。

她只是问：“那John呢，他没对你说什么吗？”

钟宝珍不置可否了，“所以，他就这么一言不发？”

钟宝珍从厨房拿一瓶矿泉，刚打开，又听见周莎莎撒似的恳求：“Bella，能帮我拿一瓶吗？”

照以前，周莎莎肯定就恼了，可这一次，她却并不在意，只自顾自地说着，“我昨晚十二就回来了，坐在这喝了酒，这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