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0章(2/2)

柏霄说这些话时始终都背对着魏泽，他不敢看他，又或者，不想在最后一刻让魏泽看到面目全非的自己。一刻，悲悯的影便化作了万千粉尘，带着那扛了五百年的万民怨念，彻底消散。

玉扇碎了，红丝线化作千万，风卷残云般冲撞孔翔宇的心。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遍全，他的心，他的记忆，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疼得快要窒息。

一只戾气极重的手，自后穿透了他的心。魏泽在他后低垂着眉，底的雾终是抵不住那份重量，落脸颊，悲痛绝。

柏霄收回原本要刺穿孔翔宇的骨爪，转而握住魏泽那只穿透他心脏的手，十指握，就如当初分别时一样，他真是太久没有这样碰过魏泽了。

他将悲痛化作怨恨，忽然转看向后的孔翔宇，他：“可就算我走了，我也不希望陪在你边的是其他人！”

孔翔宇慌忙展开玉扇挡在前，看着便要命丧当场。柏霄的骨爪尖已然到孔翔宇的前，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顿在了原地，神惊恐地望着他，而后不敢置信的缓缓低。

柏霄泯灭，孔翔宇手中的玉扇便从底开始裂，一声玉石爆裂的声响在他前炸开。

魏泽浑一颤，原本要杀柏霄的手掌松了又，竟是几度都不了手。他的心尖发颤，柏霄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浑颤栗。

手掌无力的舒展，手里着最后一碎裂的玉扇柄无力落。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的所有人，中弑杀的赤红渐渐退去，慢慢向后倒，所有的一切都变慢了。

魏泽剜心的手掌在发颤，眶里满是泪。此时的他，中唯有说不清的无助和茫然。

最后那一句，几近嘶吼。

说罢，竟不等众人反应，转化作一满是杀气的黑影。着最后一气，脱掉右手上的手，一只烂成骨爪的手掌，直冲孔翔宇的心脏。

而后面温和的笑：“也好，反正本来也是要走的。我剜过你的心，你也剜了我的，就当是还你了……魏泽，你要好好地，不要忘了我……”

魏泽的眶蒙上一层雾，他起向后退了一步。柏霄着一残破的艰难地站起，他：“我好痛，每一天每一刻都好痛，也好，心里也罢，我柏霄一生没过错事，为什么却是这样一个场。”

柏霄扬起脖，中泪，他捧着魏泽的脸在那张同样没有温度的上轻碰了一阵。

微微分开，他：“我要走了，这一次是真的，我再也不能陪着你了……”

那个一直陪在魏泽边五百年的人，曾经被魏泽过的人，被百姓当天神般的人，那个名为柏霄原本一心善念的人，走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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