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十八章】語晴的夢想清單(2/2)

「如果她最后知了，会不会寧愿从来没拍过这些东西？」

她开：「这次我们要拍得很漂亮。」

顾凉却还坐着，望着那扇门，久久没动。她的咙像了什么东西，半晌才吞去，低声自语：

她将那支影片复製，放一个新建资料夹里。

语晴（敷面蹦房间）：凉凉～我明天要拍Vlog开场！你一定要帮我打光打得像仙女凡！

语晴回，笑得没心没肺：「当然啦~这可是我们的梦想旅行欸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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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们的日常早餐篇》

她想过无数次，在影片里说一切，或者剪一支只有语晴能懂的画面。但她知她不到。她无法把语晴的泪也拍，更无法承受她看完以后那一瞬间的崩溃表。

这句话说的时候，她的手停顿了一。

《拍片拍到吵架结果大和好》

每一支档名，她都记得怎么命名的，记得是哪一晚熬夜剪完的，也记得语晴喝醉后说：「我这辈最信任的人，就是你。」

-------结尾小剧场---------

语晴：然后我要侧脸叁分角度、逆光风铃声、还要后製加滤镜！失焦都不能有！

「然后我，就要离开了。」

顾凉（笑）：好，我会帮你补光补到飞升。

她拖拉其中一支素材，画面停在语晴回看向镜、笑得像盛开的向日葵那一格，暂停。

整理拍摄程表，边将她的清单一条条印来，用萤光笔画「拍摄优先顺序」，还贴心地加註註解：「建议早晨拍摄／日落逆光效果佳／如有云层建议改拍室主题」。

发前夜，语晴从浴室来，还敷着面，披着她的蓝浴袍，一边走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：「明天一早我要拍你吃早餐的样喔～就那个喝豆浆会皱眉的表，超可的～」

然后，她就在冷意中，为自己安排好了这趟旅行。

夜，语晴睡了，顾凉还在书桌前盯着笔电。她开啟备份碟，把过去两人合作拍摄的素材一支支调来：

然后语晴一转，房关门。

《语晴的五款穿搭挑战》

《我最喜的拍摄伙伴》

她像是在替一段收尾，却连主角都不能知。

语晴探来看到那堆资料，忍不住笑：「我们这趟好像不像去旅行欸，比我拍商案还专业。」

她曾在某个最痛的夜想过一件事——

顾凉：……好的，导演大人。

里面只有几段剪影，还没有文字，也没有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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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凉坐在房门，望着她走过去的背影，忽然觉得时间像一缓慢燃烧的香。

顾凉也没抬，只淡淡地回：「因为是你的梦想清单。」

这样想的瞬间，她的指尖是冷的。

「对她的告白」

那个资料夹，命名为：

她不是第一次替语晴张罗，但这一次，心里的酸意却像某反作用力——一边得比以往更仔细，一边却也更清楚地知：这样的日，不会再有第二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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