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四〇）爱屋及乌(3/3)

，想要起，才发现腰像断了，使不上一力。他上好，像火烧一样。

他为她梳好的发，像整理一件昂贵的人偶。她想起刚才走观，在他家里看到不少贵却未必有用的工艺品——说贵或许不够准确，是特别，那样的特别要么费金钱，要么是比金钱更难以衡量、无数的心血。

现在她也变成其中之一了。

他给过选择，这就是她自己选的路。

“为什么这么？或许明天就会有一个小小钟了。”他微愁容，悄声叹息。

又是调戏她的明知故问？

她不想再掉他的坑里，随敷衍，“没想太多。”

就算怀又怎样？她对此很是漠然，并非太过天真幼稚，不知其中的恶果，而是觉得自己潦草的人生，就算再坏也坏不到哪去。也许就是把一切都毁了，才算得上卷土重来，不破不立。

“那也……太玩闹了。”

不忍责怪的话语中似带着掩抑的哭腔。

为什么伤得反而是他？他伤又有什么用？

她说不话。

“生来，我会养。但是你又要怎么办？”

诶？

直到刚才，她脑里还一直都是青疼痛文学的节，堕胎，有伤风化被退学，放自己……少年的世界太狭窄，只见前，轻薄似无的浮萍，怀抱明天会死的执念，一日就算一日。小孩诞生在先天不足的里，不是为成，而是为夭折，留不到很久的以后。

但是青文学只有很短的保质期，像转就不再合的旧衣，只要稍微大一，就会发现曾经不释手的作品简陋得可笑。怎么以前喜这样的东西？羞耻得不愿提及。世间最难保鲜是绪。不被理所容，荒诞的绪。

如果不是疯到越轨、犯禁，醉生梦死，用自残的方式刻满伤，该用什么铭记无法正名的？

曾经有过的孩，最合适不过。

原来还有生来的选择？

他不再年轻了，或许正是需要一位妻的年纪。这事对十八岁的她却还遥不可及。

狭义的不会久，能让人相互捆绑的是现实，这在当今的时代应已是常识。或许也因举目所见的工业产品，更新换代都太迅速，小钟难免就暗暗觉得自己对他的兴趣也不会太久。他的妻不该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