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以为报(2/3)

洛明明一气，看向周围些带着好奇和善意目光的工人们，语气谦逊：“大家好，我叫洛明明，我导师的实验室想更好用更环保的洗涤产品，所以想听听您们的实际受，平时用的这些东西，有哪些地方不太顺手或者不太满意吗？或者希望它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地方？都行！”

“吴，”她看向其中一位年纪稍的妇女，声音温和，“耽误大家一时间，聊聊天。主要是想了解一，大家平时工作里，觉得用的那些清洁剂、洗涤剂，有什么不方便、或者特别希望厂家能改的地方？甭大小，想到什么说什么。”

“大家随意，该忙什么忙什么，不用客气。”周琼瑛脸上的笑容亲和了许多。她随手拉过两把塑料凳，自己先坐了来，又拍了拍旁边的凳，示意站在一旁的洛明明，“坐。”

“对对对！”另一个瘦个的大附和，“还有那个力去油污的，洗油烟机滤网是好使，但是特别烧手！你看我这手，”她伸布满老茧、有些红的手，“得狠狠蛤蜊油才行。”她把手往前伸了伸，让洛明明能看清楚那些劳作的印记。

直到最后一个工人说完，洛明明才停笔，轻轻吁了气。

周琼瑛放松地靠在门框上，静静看着这一幕。正午的光从窗斜来，给蹲在地上的青年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，他鼻尖沁细密的汗珠，却始终没有打断任何人的话。

“周总好！”  “周总您怎么来了…”  “周总！”招呼声此起彼伏。

时不时追问细节：“您说的烧手，是刺痛还是燥绷？”“那假香味大概是什么类型的？香还是果香？”“您觉得多少钱一瓶在您能接受的范围？”

“哎哟，说起这个啊！”一个微胖的年轻女工快人快语，“那个玻璃，味儿可大了！每次完玻璃，一午脑都嗡嗡的，回家吃饭鼻都不通气儿，客也说过味儿太大了！”

吴也：“要是不伤手就好咯，我现在指纹锁都快识别不了了，磨得太糙了哈哈哈。”

周琼瑛并不意外，她侧过脸，看向旁的洛明明：“这位是Z大的材生，准备帮我们研发更好用的洗涤产品，这次是专门来听听咱们一线使用者的真实受和需求的。大家有什么想法，尽跟他提，说得越细越好，这可是关系到以后大家用上什么新产品的大事。”

洛明明已经完全忘记了最初的拘谨，蹲在她们中间，笔记本摊在膝，记得飞快。一行行罗列着工人们的每一个小吐槽和小愿望。

班，见到周琼瑛来，大家有些拘谨。

场面一时有些冷清和尴尬。洛明明抱着笔记本，笔尖悬在半空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周琼瑛。

“记这么仔细？”看他合上笔记本，周琼瑛这才开。

气氛一络起来，又凑过来几个工人，大家七嘴八讨论着：“地板清洁剂，说是速，其实得慢，踩上去溜溜的，特别怕客老人小孩摔着！”“香味儿！有的香味儿太假太了，客说闻着！”

或许是洛明明真诚的态度打破了隔阂，也或许是周琼瑛在场带来的某安心，又或许是那句“关系到以后的新产品”动了大家。吴和几个女工互相看了看，慢慢打开了话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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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明明抬起，脸颊

“价钱！”旁边一位大妈了一句，带着的音，“好用的都贵！公司买的还行，我们自己家用就心疼钱了。小洛同学啊，要是你们真能搞来，能不能搞便宜？我们这天天搞卫生的，家里用量也大哩，省一是一哩！”

被名的吴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，憨厚地笑笑：“周总您太客气了…这…这能有啥意见啊，公司给的都是牌货，都好用的。”其他几位工人也纷纷附和：“是啊是啊，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