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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空脑袋烦的思绪，他沿着地面笔直的黑线走，宛若戏团走钢索的杂耍人员，享受着他一个人的游乐时光。

「……」

那是个雨天，撑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，等着红路灯的同时，看着成群结队的同学们踩着打闹，他收回羡慕的神，转动着手柄，伞面的珠缓缓落在鞋跟后，几条街的距离，却因为雨浸鞋袜而到异常烦闷。

「或许你有考虑过我能提供你更多的协助吗？」

「你的妈妈对你来说想必很重要吧？」

他起了，一饮发凉的草茶，逕自从羿珊的边离开。

「她是被你害死的。」走抢救室，脑中不断的传来同一句话，他失神的回望了一，原来过于痛心的时候是哭不来的。

对不起……

「对，请问你是？」

上气不接气的他发狂似的奔向急诊柜檯询问，侧闪过来往的病患来到抢救室，看着双手满了维生用的滴，妈妈略显疲态，脖颈间的割痕及衣服上沾染的血跡令人目惊心，黎皙不顾站在床尾的警政人员拦阻，趴在妈妈的旁听她用力的吐的字句。

「千万不要有事啊！」黎皙懊悔的想。

「那你现在说完，有觉心舒坦许多吗？」和善的语气排解前男人的痛苦，她停留几分鐘的空白让他缓衝并观察他眉宇间的细緻变化。

「嗯。我们走吧！」主动拉起她的手走诊间，他回望向追诊间带有诧异神的羿珊比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
「你怎么这么久？」了诊间，迎面而来是玥婷的微笑，他拾起笑容随的搪她，「没事，她要我多休息就好。」

手不停的颤抖，脑不受控制的嗡嗡作响，黎皙崩溃的泪，「要！拜託你们了。」反覆同一句话，他用导航查询前往医院的路，拋开手里的伞，他不在乎打在脸上的雨，奋力的跑着。

「喂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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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要是不雨就好了。」

「还是如果你之后有需要都可以来找我。」羿珊面对男人的绪转变没有慌了心神，只是提供了他多一舒压的。

「你好像常因梦境而扰睡眠的形，那你能跟我说说有关你的梦吗？」安静的空间，双人对坐，黎皙仰躺在沙发上，在羿珊的指示，他缓缓地闭上双眸回想。

他从沙发上坐直了，默默拭去角的泪，他双眸直视着坐在对面的羿珊，两人沉默许久，似乎谁也没找到合适开的时机。

对不起……

「所以你才会一直频繁的梦到她，你有想过用写来的方式舒缓绪吗？」

黎皙微怔，原本与妈妈好的约定，她却又再一次言，什么秘密他不想了，他只想要妈妈留，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。

「我劝你别多间事。」他说。

闻言，他翘起二郎且双眸闭，不一会儿，淡淡的回了一句：「不用了。」

「请问你是黎皙吗？」

治疗受到扰。

「真的吗？不骗我？」

「嗯。」

「我这里是人民医院，您的母亲刚被送来这里，需要即时抢救，请问你同意吗？」

「放我走，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秘密了。」

驀地，手机铃声响起，黎皙从袋里面掏手机，他犹豫着盯着陌生的号码，响了几回后，才决定接起电话。

与其说是梦境，不如说是回忆更为贴切。

最终，妈妈的生命不再有任何波澜，「先生，你还要救你母亲吗？」望向一旁的电击设备及平稳的心电图，他冷静的说：「不用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