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、越鸟1(2/2)

杜容谦已从冥王的状态中离，恢复了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。

舒心忧看到来人有些无所适从，杜容谦怎么会在这里？他要和自己搭戏？

舒心忧不由自主地被戏中的杜容谦带了状态，演戏时的杜容谦有虚实难辨的魅力。

即便真的生灵涂炭，但只要尚有存续，时间自会重新繁衍一批生灵。

让她脑中的画面重迭，忍不住想要合他，仿佛此刻两人真的置戏中，他就是那狂狷的冥王，她就是那受辱的晨曦，一切都无比自然。

就在这停顿的间隙，一旁穿着戏服、观看了许久的杜容谦走近：“我和她试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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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絮絮这时停住了，因为之前和杜容谦对戏就卡在这里，她那时只专注于揣自己的角，对杜容谦（冥王）的分琢磨得不够，对方的台词也没有背来。

晨曦握着手中的剑，指节发白，还想发力，终究是颓然一松，转手将剑收回，她心中略作思忖，饮这份屈辱，收起所有傲气，了决断。

她执起短剑再刺去，剑刃却被冥王轻松地用两指夹住，他拈般微笑，字字诛心：“方才不是还大义凛然地求本座手救人界么？怎么？只是不愿当个丫鬟，就弃亿万黎民于不顾了？看来那些凡尘俗的命，终究比不起自诩大义的神女颜面来得重要喃。”

“人界守护神女屈尊给本座当个丫鬟，想来倒是不错……还是你想到了哪里？莫非想给本座妾？”

此言一，坐方的冥界顿时哄堂大笑，从未有过的羞辱淹没了晨曦，她脑中一片空白，只想手刃前这狂妄的神。

晨曦先是难以置信地一愣，随即憋得满脸通红，羞愤加，她步履生，轻衫曼缕的襦裙随之飘然扬起，踏着雷霆的气势，一剑刺向背对着她的冥王：“无耻之徒！”

柳絮絮看着完全戏的舒心忧，不禁恍惚起来，当那副黑框镜不再遮挡她的面容，当她那样的神姿态……真的，太像那个人了。

（冥王）：“……”

柳絮絮适时打破了两人间微妙的尴尬，“你们两个……不会是被老天爷追着喂饭的吧？合得也太好了！我看着都被完全带了。”

冥王的话如冷浇，让晨曦猛然一顿，这才惊觉自己险些因一时意气铸成大错，她前来可不是激化矛盾的。

杜容谦离开后，舒心忧走到柳絮絮边坐，见她正拿着手机看刚才所拍摄的片段。

界争斗，死伤的不过是其他叁界。我冥界，只会是得利者。”

不是，这对吗？

况且与苍生万民相比，她个人的尊严……又算得了什么？“我……我若当你丫鬟，你就肯手打开冥界通？”

冥王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袭击，他转动手上的玉扳指，方才的轻浮之气一扫而空，中暴狂傲织，更添的揶揄与嘲讽：“百年前你杀了本座的，如今正好边缺个使唤丫鬟。”

（晨曦）：“那你……究竟要如何才肯手？如今人间逗留着大量的枉死冤魂不能地府，一旦他们成了气候，只会让人间更为火。”晨曦心中一惊，没料到冥王的野心竟如此之大，想坐收渔翁之利，罔顾其他生灵生死，但事已至此，她仍不甘心放弃，试图寻找转圜的余地。

直到这一段对戏结束，舒心忧才猛地回过神来，忆起方才与杜容谦的互动，她神不自然地飘向别，不敢与他对视。

“好！我应你，我们击掌为盟！”

这万年都会不伤不灭的神女，竟真为了这等弱者甘愿屈膝？他本也只是戏谑一番罢了。

柳絮絮，从座位上起让给杜容谦，自己站到了一边。

“如若满意，本座……或可考虑。”冥王脸上掠过错愕，众生不过蝼蚁，在拥有无限生命度的神中，人类的生命短暂而渺小，人的一生不过神的弹指挥间。

杜容谦的声音带着赞赏，“不愧是她创造来的角，她对人细节的揣很到位。好了，我先去补妆了。”

一靛蓝衣袍衬得他俊非凡，那背影让舒心忧的心又不自觉地漏了几拍。

就在她晃神的刹那，‘冥王’已从座位上潇洒起，理了理衣袍，绕着这位猜不透心思的‘晨曦’转了半圈，他伸手，指轻佻地勾起她的，神风无限又暧昧不明：“本座……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