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(2/2)

但他心有疑问，似埋在心底的一刺，扎在了极的地方，偶尔也会隐隐作痛。若现在还得不到答案，他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再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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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得。”

“可我，就是想要知。”椒图将手指叉在一起放于餐桌上，前倾看着苏盛，仿佛要在一秒就得到答案:“告诉我，为什么，不是你？”

不过是失去了一些金钱与事业罢了——他用这样的话来安自己，说得好像真的一样。可除了金钱和事业，他的生活早已形似寒冬的荒地，贫瘠得一无所有。现在没有任何人，愿意离现在的他太近，那些曾经与他称兄弟的朋友，和对他痴缠的女人。他们像躲避瘟疫一样地避开了他。

“当然不好。”音乐家苦笑着摇了摇：“所以你不必多问这一句。”

为什么不是你？

“讲。”

除了苏盛，看他鬼鬼祟祟地现在面前时，还依然愿意不动声地给了他一个拥抱。

“为什么，最后来的那个人，不是你？”

纸糊的日式拉门并没有任何隔音的作用，隔的小房间传来阵阵男男女女尖锐的嬉笑声，像扎破气球的针一样地穿过了纸墙。的灯发小小的光亮，在空中缓慢地一摇一晃，于是那光的两个影如在风中摇曳，其中的人并不能分清是光还是影，实在令人心慌意。

音乐学院每年的毕业音乐会门票是有限制的，年年一票难求。椒图手里握着一张前排的票，那是参演学生的福利，方便让家人到现场来观看演。可椒图老家父母远在蒙，他自然是没有送回家给父母。

里的空调开了太久，嗓就变得有些，像一张被风的鱼被撕开。他们了一桌的日料，油果刺，凉拌螺，鲜的海胆和，一大桌的菜肴，然后谁都没有动一筷。

杯捧在手心里渐渐变得温起来，过了半响她才慢吞吞地回答：“那么久之前的事，我早就不记得了。就不要再提了吧。”

他听了也是笑笑，一副失意后无打采的模样。音乐家毒的新闻在社媒上风风火火地闹过了一阵，然后迅速平息。人们总是健忘的，一天还在疯狂地骂他，第二天就转移了注意力去关注另一对明星夫妇秘密离婚的爆料，比金鱼的记忆力还不如。但他依然失去了一切。

“老同学，客气话是应该有的。”

苏盛低去，看着耳细的金属耳坠在桌面上投的一条狭的影。

“我有一个问题。”

但沉默漫，仿佛是过了一百年那样的久，椒图觉得自己的与坐垫之间的隙都已经生了青苔，苏盛才终于开说了话：“你最近还好？”

“还记得我的毕业音乐会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