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(2/2)

“贱妾昨晚听到响动，不知是圈事，若是知，早些禀报，大约就不会造成如此惨状。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
这么说的人，是站在夫人边的小婢女。

她连忙低歉：“对、对不起。”

。大约是栅栏不够，被黄鼠狼狐狸钻了来。还是得养几条大狗才行。”

“明白了。老爷对我如此关心，贱妾心里兴呢，昨夜发的梦魇这就都散了。”

“好，好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张府是从前老爷的曾曾祖父为官三十载，致仕归乡后置办起来的府邸，所以才挂着‘府’字牌匾的。到如今也有百余年历史了。所谓老成，自然这府里便有不少冤魂、鬼怪的传闻……”

螽羽连忙低，走过去挨着张祐海，挎住他的臂弯。

“不是你的错。你初到乡，对这些事还不懂。”

她总低。一低，原本圆如玉的显得小巧纤薄、楚楚可怜，一排漂亮的睫像粉桃被风雨打似的震颤。

她一吓得踉跄了一步，踩着了夫人的衣摆。

张祐海看着她，顿了几顿，压低声音说：“你行事仔细谨慎便好。山里多野兽猛禽，小心为上。”

看到这幕，夫人慢悠悠从棚旁走过来。

难昨夜不是梦？

“是，贱妾听着。”

螽羽看着夫人抬起手，连忙伸手扶住。

真是遇着鬼怪了？

“哎哟！”夫人被绊倒，斜靠到她上。勉站稳后嗔了她一。

“比方说，老太爷的一个小妾，正是在西院园里的老树上自缢亡的。”

她笑眯眯看着螽羽，尖声：“蝈蝈儿，过来！”

一边说，一边还故意瞟了螽羽一。

另一个家丁愤愤骂：“该死的东西，一只都不吃，却全都咬死！”

夫人的手小巧白皙、温柔，只是掌心与指腹都生着茧。与螽羽手上练琴练的茧不同，夫人手上的茧是均匀铺开的薄薄一层。

“啊！是！”螽羽一哆嗦，赶忙小步走到夫人边。

螽羽顿时想起了那只在窗外幽幽放光的诡异的睛。

“是，贱妾往后会一一学习起来，为老爷夫人分忧的……”

张祐海握住她的柔荑拍一拍。

“呵……不会是最近咱们张家惹到了狐狸吧？”

“鬼怪？”

“扶我屋去，伺候我和老爷用膳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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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祐海拍拍她的手以作安：“这儿离你的院近，昨夜怕是吓着你了吧？”

夫人袅袅婷婷朝前走着，带着螽羽掠过一门廊：“你初来乍到，有些事应当与你说一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