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(2/2)

坡路走不通吗？”

胥垣盯着她没说话。

“山参没了，叫我漫山遍野地找。”

他抓住刚挖来的那棵植，在石阶上用力甩两，把浮泥甩掉，继而拾起弯刀，割块。

馥梨怕胥垣不信，放看了一圈，还真给她找到一棵山参。她提着裙裾要迈过去，又怕脏今日特地打扮的衣裙，用衣裳缀着的飘带，将衣袖和裙摆扎了小结，才小心翼翼迈那片枝枝蔓蔓中。

胥垣一收了回去，一，算是打过招呼。

老汉抬起来，面与寻常耕夫无异，斑驳半白的发扎了个圆髻在上。他两鬓已微秃，一双炯炯有神，看过了陆执方，又去看馥梨。

馥梨说的时候，两手指伸，虚空画了形状。

她清凌凌的眸有些惋惜，“它还很小。”

“胥先生看，它们块也有些区别，这个没纵沟的，”馥梨把山参放到他掌心，指末端一个小突起，“只要这个芽不破坏，还能再回去。”

荆芥本要去帮忙，被陆执方制止了。

馥梨与他行至半途，看见旁有一老汉，穿着打补丁的棉麻衫，背着个竹编篓，在挖什么东西。

他背后的竹编箩筐里，已放了好几草药。

少女娉婷影隐没在一片绿野里。

挖来了才发现，如果得久一些，再大一些还能发挥更大的药用价值。

她又定住了。

果真是……好有脾气的人。

“师父在帮师娘采药？”

“是迷惑人的路障，老师不想理会俗务，便想了这个法，叫一些没有恒心的人半折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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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你怎么知？”

“商陆叶片比较大，形状也不一样，人参叶边有一圈细细锯齿。胥先生可以切开看看，商陆横切，有一环一环的圆心，人参只有一层棕黄环纹。”

馥梨看着他割来的块，言又止，拉拉陆执方的袖，正想嘀咕，胥垣一扫过来。

馥梨登时站得更直了：“胥先生好，晚辈馥梨，是世的婢女。”两人商量好的，先这么说。

胥垣得了一株小山参，同商陆放在了一起，眸间闪过了笑意，没说什么，摆摆手，示意他们跟上山，脚一双半新不旧的草鞋，在石阶上健步如飞。

不一会儿，她捧着一株带叶的人参过来。

陆执方静静看，人在说起自己熟悉且通的事时，中光彩，脸上神都是不一样的。少女此刻，明显比刚才张得快同手同脚的模样好太多了。

“事无不可对人言。”

陆执方却停脚步，恭敬：“老师。”

“胥先生采的这个……是商陆，不是山参。”